明日之星工作室虽然有了寥寥几个客人,勉强算有了流水,实际上仍然很惨淡。
时飞羽和左星一样,都在这里面投了钱,可都没有时间和心力来经营,况且目前看来,两人都不擅长做生意。时飞羽和左星也不完全一样,左星不仅出钱,人和事都要操心,比如现在明日之星的负责人高野就是左星招来的职业经理人,专门打理明日之星的。只是高野还没机会施展拳脚,就被时飞羽横插一脚,左右了她原本的经营计划,以至于现在明日之星依旧在倒闭的边缘。
好不容易等到左星回来,见到投资人,高野才算松口气,终于找到机会跟左星好好谈谈。
她是知道左星的,但见到人还是第一次。虽然作为alpha,高野见过的Omega也不少,但头一回见到左星,她还是被惊艳到。看得出左星风尘仆仆,但左小姐肤柔骨媚,身姿窈窕,举手投足都带着慵懒的优雅,乍一看宛如娇花一朵,但眉宇间英气勃勃,Omega的气息很淡,反而有一种倔强的温柔,令高野登时就觉得心跳失了节奏。
“真不愧是时上将的妻子。”高野唏嘘不已,定定神,极力找回了自己作为职业经理人的素养,连眼神中都没有半点对左星的冒犯。这才把明日之星目前面临的困境跟左星说了,“按照您和时小姐的想法,如果我们只向Omega开放的话,工作室很难经营下去。”她手里拿的是市场调研报告和经营流水,十分坦诚地说,“最大的困难在于,一是Omega本身数量稀少,本地偏远,o就更零散,不足以支撑起客流量,二是目前大环境不允许Omega抛头露面,纵使有部分Omega父母开明,但我们依然面临着很大的舆论风险。想解决这个问题,我的建议是改变经营策略,把我们的目标客户群定位在beta群体,这个群体基数大、市场需求也庞大,只要我们做好推广,就很容易做起来。”
左星皱眉。高野说的这些问题她都知道,当初投资训练室就是因为beta市场前景喜人,但时飞羽的想法正好契合了左星的潜在需求,因此,她也希望能专门为Omega开辟一个训练的窗口。左星认真翻着资料,在思考高野的建议。
她们这边静悄悄的,忽然外面传来撞击声,高野起身,“我去看看。”
训练场中,时飞羽反扣住窦韵的双手,将她摁倒在地。窦韵气的脸通红,却死咬着牙关,不肯服输。
时况在旁边试图拉架,“哎呀,飞羽,你放开她!”本来这个点儿,窦韵应该已经走了,所以时况才带着时飞羽悄默默过来。谁知道窦韵走到半路,发现自己忘了带包,于是折返,可巧不巧遇到时飞羽。
结果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时飞羽条件反射,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摁地上了。
从相见到窦韵被打趴下,全程可能只花了三秒钟。多余的两秒还是窦韵扑过来花费的时间。
从时况的惊呼中,时飞羽已经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窦韵,因此下手很轻,就是没想到窦韵来势汹汹实际却这么菜,一下就被撂倒了。时飞羽本来立刻就准备松手,结果手更一松,窦韵就趁机反扑,那时飞羽哪能让她得逞,于是一用力,又给她扣上了。
普通人嘛,又是Omega,弱很正常。但身手弱,这姑娘的心可一点都不弱。时飞羽声音冷淡,“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她再次尝试松手,然而窦韵哪里听得了这个,仍旧试图反扑,于是历史再次重演。
“第二次。”时飞羽说着,又松了一次,窦韵又反扑……
如是轮回了好几次,直到时飞羽眼中都露出了兴味,“第十一次。”
从始至终,窦韵都如鱼肉一般被时飞羽摁在地上,只有双手反复执著地抓住机会就反抗。经历了长达十一次的反扑和失败,她仍不死心,然而到了第十二次,时飞羽手上加重了力道,只是三分力气,窦韵当场疼的闷哼一声。
“勇气可嘉,实力不足。”时飞羽冷静的评价完,迅速松手,一个闪身,轻易避开窦韵挠她的动作。
时况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心说这回时飞羽实在有点过分,杀人还要诛心,窦韵这么要强的人被她反复摁在地上摩擦,自尊心怎么受得了!他慌忙上前去扶窦韵,想要道个歉服个软好让窦韵消消气,然而窦韵却一甩手,根本不让他碰,只是通红着脸死死盯着时飞羽,半天才说憋出一句话,“少得意,我会超过你的!”
时飞羽扬眉,头一次听到这种话,又是一个如此弱小的Omega,倒让她不觉露出几分笑意,“哦?”她身姿挺拔,笔直如松,气质卓然不群,嘴里的话却差点把窦韵气死,“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
窦韵:……
啊啊啊啊啊!这个狗东西!比以前更讨厌了!!!
窦韵气的胸口起伏不已,脸色越发涨红,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时、飞、羽!”
时飞羽这下是真弯了眉眼,好脾气的应她,“嗯?”
“你、你、你——”窦韵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气死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抓着包夺门而出。
时况拦住了她,“哎,窦韵,窦韵——”一边拦一边向时飞羽挤眉弄眼,按时小妹赶紧给窦韵道个歉,免得她回去告状来抓人。
眼见着时况眼睛都要挤抽搐了,时飞羽才走上前来,拉住了窦韵的手腕,“我们谈谈。”
窦韵:……
这个狗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扣住她手腕的右手,犹如铁链一般,让窦韵挣都挣不动,震惊地看着时飞羽好大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放开我!”
“我有办法让你不嫁人。”时飞羽眼中依旧带了三分笑,可一出口就狠狠戳在了窦韵软肋上,让窦韵呼吸一窒,“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