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画。
——明天去马场玩吗?
两个人发来的信息,一个沈羲和,一个林望茨。阮恬看了眼就放下手机去吹头发,等吹干头发才不紧不慢的回复。
她找了个图片发过去,沈羲和发的是短信,图片转过去好慢,直到全部发过去也没了消息,估计他早就睡着了。
刚洗过澡,浑身热的发软,因为没有可以克制,一整间卧室全是橙花的微甜香气,从中酝酿出些微强势的甜酒味。
她热的好奇怪,但也没有朝别的方向想,只是觉得今晚天气格外热,抓起空调抬手降低了好几度室内温度。
空调向外缓缓吐出冷气,她的状态也没有好太多。
一夜睡去,阮恬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时,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黏糊糊的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昨晚上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她去同别人争夺着些什么,睡醒后的阮恬记不清了,总是一早起来就心情不爽,格外暴躁。
阿姨一见到她就问:“软软,昨晚又熬夜看电影啦,黑眼圈都出来咯。”她指了下阮恬的眼下,还想多说什么,看见阮恬伸手揉了揉长发,笑里也带着几分戾气,又咽下玩笑话,把早早烤好的蛋挞小蛋糕端给她,问:“要不要装起来呀,我听你妈妈说你今天要去马场玩的,所以我多做了一点。”
阮恬看了眼,她家里这个阿姨手艺很巧,做出来的甜品非常精致,她伸手捏了个蛋挞,一边咬着一边含糊出声:“装起来吧。”
“软软,早上好!”
她一走近饭厅就看到林望茨坐在她家餐桌上,面前摆了昨晚阿姨说好要做的八宝饭还有些小甜品,丝毫不见外,看到阮恬下楼,他甚至双指并起来冲她做了个不太正经的敬礼动作。
阮恬:“请问这位朋友,你是没有家吗?”
林望茨冲她眨眨眼,无辜的很:“不好意思,在下的爸爸妈妈又忙着赚钱上班,不在家,他们说让我把这里当家就行了。”
阮恬:“那我爸我妈呢?”
她左右环视一圈,这里干净的出奇,除了阿姨,就她和林望茨两个人。“
林望茨无言冲她扬起一个‘这还需要问’的笑容,说:“您的爸爸妈妈也是这么说的,你把林家当自己家就可以了。”
阮恬:……
她忘了,她和林望茨这种作战友谊就是在这种双方家长的默契下培养出来的。
阮恬叹声气,拉开林望茨对面的椅子坐下。
刚落座,就看到对面的林望茨敏感的抽了抽鼻子,忽然反应很大的往后缩了下,手里握着的勺子落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声音。
阮恬嫌弃的看着桌子上掉出来的米,一边招手喊阿姨,一边问:“您干嘛呢?”
对面的林望茨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你今天又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恬心想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多了,而且又不止今天不舒服,从她分化开始就不舒服,但是今天格外暴躁,她看着林望茨掉在桌子上的勺子都想把他拖出来暴打一顿。
她没说话,捏着勺子咬了口八宝饭。
听见林望茨欠揍的声音在她对面响起来:“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阮恬抬头,一双眼睛黑沉沉,表情冷淡散漫,忽然笑了一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