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追雁自杀死了，在这之前，乔絮去找过她。”

宋立书听见这个消息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最后皱眉喃喃了一声：“乔絮？”

“我明天去一趟警察局，乔絮那边，你去问问吧。”

“嗯。”宋立书应完，想了想，给云帘打过去电话。

不过几秒钟，电话被接起：“喂，立书。”

“妈，你见到乔絮了吗？”他问。

“我见到了，怎么了？”

“她在你那边吗？”

“不在，走了有一个小时了，这个时候估计上飞机了吧。”

“上飞机？”

“对，她没多待，今晚就要飞回去，估计是她们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好。”

“你找她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宋立书摇摇头搪塞一句，挂了电话。

“乔絮怎么了？”温晚月迫不及待地问。

“回美国了。”

“回美国？怎么那么急？”她皱了皱眉。

“她家里出事了，乔叔叔……就是她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怀孕了，她妈妈现在正闹着。”

温晚月的眉拧成一条线，一脸惊讶。

“这还闹什么？直接离婚不就好了？”她说着拿起一个橘子低头剥着。

“她妈妈不愿意离婚。”

温晚月将橘子扔进嘴里，说道：“这还不离？不离干什么？”

宋立书摇摇头，端起汤慢慢喝着。

——

第二天一早，温晚月就去了警察局，看了几遍乔絮和韩追雁见面的监控录像，确定韩追雁的死和乔絮确实没关系，看起来她更像是去找乔砚了。

变成韩追雁的赵雯挣扎强迫自己选择了之前的自己和乔砚厌恶的那条路——靠着美貌和身体换取想要的东西，她尝到了甜头，她有美貌和演技，在自己渴望的路上走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远，甚至动过想要一直走下去，然后甩掉陈东成彻底成为自己梦想中的演员，但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忘掉乔砚，不能这么迷失，痛苦又挣扎。

一个被美国家庭领养的中国女孩，后来领养家庭的养父母也因为意外去世，她又重新成为孤儿，虽然努力学习，也有一定的天赋，但在演艺圈想要凭借这些往上爬很明显是不够的，好不容易遇见了乔砚，赵雯的生命里出现了一束光，而这束光却又因为宋立书彻底消失，她想报仇，却在这个过程一半坚持一半迷失，最后复仇失败，怀着愧疚和不甘死去。

温晚月从警察局回来，宋立书放下手里的书问道：“监控看了吗？她们说了什么？”

她一把拉过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说道：“韩追雁的死和乔絮没关系，韩追雁她……”

“她怎么了？”

“她是赵雯。”

“赵雯？赵雯是谁？”

“乔砚的女朋友。”

宋立书愣了一下，属实没想到韩追雁和乔砚还有这关系。

“她一直以为，乔砚是因为你才死的，所以想要报复罢了，而乔絮，一直以为乔砚是因为自己才死的，但是，那次车祸，是因为乔砚和他父亲吵架，情绪激动，加上雪天路滑才出了意外。”温晚月说完叹了口气，想起监控里乔絮崩溃的样子，竟然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可怜，不过想想，确实是挺可怜的。

宋立书重新翻开书，安静地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