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今天这场手术不能顺利进行。

瑭玖呵了一声：“万一今天我死在手术台，总不能连医院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别乱说！”顾蛮的眉头皱起来，“你不会死。”

瑭玖没说话，只是甩了他一个白眼。

医院里很冷清，看起来像是被清理过。

顾蛮带着她来到了三楼的神经外科。

“三楼啊......”

顾蛮又看了她一眼，脚下加快。

三楼的手术室只有一间，里面的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医生好。”瑭玖打了个招呼。

医生听到眉毛一挑，有些好奇的问：“你看起来还挺愿意？”

“当然不。”瑭玖耸了耸肩，“我连你们要做什么手术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愿意？”

医生没说话，默默准备术前的一切。

等到万事具备的时候，他给瑭玖打了一针麻药。

麻药的效果正在一点点起来，瑭玖看着医生：“这是什么手术？”

顾蛮离他们有些远，瑭玖声音很小，他听不到。

或许是觉得麻醉都打上了，人肯定跑不了，医生也没瞒着。

“失忆手术。”医生轻声说，带着点自豪，“能让你忘记一切。”

有些人的痛苦就不该存留。

他一直都想把这种手术发扬光大，可惜那些老家伙一直不肯答应。

说什么违背医德？

医生才不信这些，他只相信自己。

现在手术台上就是他新的病人，这个病人的记忆也需要清除。

医生用的全麻，瑭玖的手又被他用手铐锁住，动一下都很困难。

“别怕，睡一觉吧，一会儿就好。”

瑭玖没说话，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认命了。

医生满意的拿起剃头发的推子，准备先把她的头发剃掉。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本该在术前进行的步骤挪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