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上的人都是各自的好友,小视频的事情他们也想不通,明明云初在包间里前脚说了自己喜欢陆祁年,后脚怎么就跟梁屿那样了。
如今瞧见祝柠质问,一切真相大白,都在尽量劝梁屿像个男人有担当一点。
果然,过了十分钟。
梁屿用自己的微博号发了条微博,并且置顶在首页:「是我梁屿单方面喜欢云初,但她踏马就是不喜欢我,那晚耍酒疯是我混蛋,行了吧?不爽的冲我来!」
不到五分钟,转发评论骂他的人已经过了千。
也有本身就不喜欢云初的在酸不溜秋地说“云初有什么好的,这么多男的喜欢她,现在的男人都是瞎子”,被路人喷了回去,质问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女孩恶意那么大。
祝柠加入的好友群有二十来人,平常说话的也就十来个,不知谁将她的质问截图传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传到了陆祁年手里。
李行将截图拿给陆总看的时候是忐忑的,他知道陆总因为最近的事情有点心烦,刚刚吩咐他将舆论清理干净,说白了就是他不想再看到事件发酵出去,亦不想关注了。
谁知道,梁屿这小子竟然主动站出来当个靶子,集中火力,又给被压下去不久的舆论拱了一把火,甚至越烧越旺,好在并没多少人骂云初。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陆总,需要再……清理吗?”
李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祁年的表情,只见他盯着那张群聊截图沉吟了片刻,方才还紧皱的眉眼勾勒出几分讥诮,语调极淡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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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这边待了两天,心情好了不少。
晚上,她在酒店楼下的泳池边参加了一场派对,穿着波西米亚风的浅棕色长裙,翘着腿边吹着晚风边坐在长椅上喝酒。
有个这两天住对门的外国男人走过来频繁地跟她搭话,明里暗里各种暗示。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一听就是个本地人,却不知为何常年住在酒店,好奇地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云初说:“二十。”
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细得仿佛一拽就断的肩带搭在她平滑莹白的肩膀上,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恰到好处地裸露在了空气中,下方玲珑起伏的线条又平添几分纯欲般性感。
他不客气地称赞:“看上去并不像二十岁,不是你显老的意思,是很性感,很漂亮。”
外国人表达赞美的方式过于直接,性感一词常挂在嘴边,云初见惯不怪。
随口回了句谢谢,明确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对他并无过多的想法。
回去时,他仍不放弃地尾随而来,因他所住的房间就在她对门,云初也不好说什么。
便随他让他紧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房间门口,手里拿着房卡,却刻意不开门。
男人知道她有所防备,会等他先进去,才开门进自己的房间。
索性不急,站在门口多逗了她一会儿,靠在门口,没有半点儿进门的意思,对她问东问西。
云初脸都黑了下来,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无赖成这样。
在他问到她是否一个人来旅游,怎么没人陪,有没有男朋友时,她语气冷艳地回应了两个字:“已婚。”
男人闻言,弯腰爆发出讥讽的笑,满脸不相信,笑声响到站在走廊甚至都能听见回声,特流氓地从唇齿中溢出了一句:“已婚我也喜欢,只要你愿意。”
云初快被恶心得要吐了,此刻恨不得踹他一脚,教教他什么叫作尊重,果然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油腻又自信的男人。
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的云初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未等电话里的人开口,干脆道:“我现在在1375,我需要换一个房间,请叫两名男性工作人员上来帮我搬运一下行李,小费随意。”
那端的人回复她:“没问题,请稍等。”
她刚挂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见身后浅浅地发出“咔”的一声。
——是门锁被扭开所发出的声响。
随意靠在门上甚至嘲讽地瞧了对面男人一眼的云初随着房门被打开的惯性,毫无防备地往后摔去。
她惊叫了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腰,给生生带回来,捞进了怀里。
清冷逼人的男性气息扑入鼻尖。
云初先是呆了一下,抬眸去看时,果然一张熟悉且阴沉的脸映入她眼帘,眼神流露出震惊。
陆祁年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有位男性从被他挑逗的女人房间里出来,无赖男人有意思地朝他投去一眼,却被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吓得莫名有些发怵。
陆祁年站在半敞的房门中央,身姿修长挺拔,一身半休闲的正装还没换下,衬衫的领子有些褶皱,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像是匆匆而来,慵懒又矜贵。
他只是冷静淡然地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强大气场。
未等云初开口,他搂着她的肩,近乎温柔到宠溺地问:“生气了怎么喜欢到处乱跑?”
四两拨千斤地就显示了自己的占有欲,单手将云初带入房内。
“啪!”
关上了房门,将那位外国人隔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