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9章(1 / 2)异界之超级奴兽大师首页

就听“当”的一声,没有想象中的巨震,莲花心中一惊,暗道一声:“糟糕!”原来疯子这招看似凶猛,但也不是以命博命的招式,他虽真气不济,但控制力由在,双掌即将触及长剑的瞬间,将真气一收,用虚劲点上剑身,接着反震之力窜出,向着斩元的方向逃去。

他看的出来,这三不三才阵虽是困人利器,但并不完美。完美的阵法应是由三名剑客组成,而今加入了一名刀客,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所以若说阵法有什么破绽,那一定就在斩元身上,而且不知为何,疯子觉得斩元始终有些挣扎。

“若是他尽全力,恐怕我早已经支持不住。”疯子心想。

想法虽好,然而此际的行为在许墨和莲花心中却无异于自投罗网,诚然,斩元是阵法的破绽,如果疯子早看出这一点,在自己刚刚中毒时,选择义无反顾的从斩元这边突破,受一些伤,也可能脱困然而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想要正面突破斩元的防守,可谓难上加难,甚至

金丝大环刀在三不三才阵中是一个破绽,但在一对,却是一大杀器,他们觉得,斩元或许不能拿下此人,但拦住他却是轻而易举。

然而

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疯子向斩元飞奔而来,斩元竟不知为何,没有出手阻拦,只是愣在原地看着他擦身而过。

就像掠过他身体的只是一阵清风,过去了就随它过去。

莲花目瞪口呆的看着疯子的背影消失在白杨林中,愤怒的冲向斩元,这也由不得他不愤怒,计划完美,之前执行的也完美,却在临门一脚上出了差池,任谁也难以接受。

莲花抢到斩元身前,大声斥道:“你在干什么?”

斩元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茫然的眼神凝望着莲花。

许墨走过来,拉了拉莲花的袖子,示意他冷静,然后沉声对斩元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斩元犹豫片刻,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点亮光,但这亮光更多的却是惭愧。

“他太快了,我没拦住。”

许墨摇摇头,道:“不是你没拦住,而是你放他走。”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落在斩元身上。

斩元身体一震,低声道:“我想拦住他,但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停手了对吗!”莲花怒道,“你知不知道,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想要胜过他千难万难,更不用说将他抓住逼问林姑娘的下落了!”

莲花是一个冷静的人,有时外人对他的评价是冷酷,能让一个冷酷和冷静的人,失去自我常态,毫无疑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斩元的停手就是这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墨皱着眉头,目光在斩元身上转动,他能从斩元的肢体上读出茫然,读出惊讶与愧疚,甚至读出一种淡淡的哀伤,他敏锐的感觉到,斩元心中一定装着事情,那是不能诉之于口,不能对人言出的事。

再联想到此处埋葬着斩元的母亲,许墨忽然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

他走到斩元身边,正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他是你的亲人对吗?”

“什么?”斩元猛地抬起头,望向许墨的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

许墨笑了,道:“看来我猜的没错,那人确实是你的亲人。”语声稍顿,不顾想要解释的斩元,接着说道:“他是谁?你又是谁?是时候和盘托出了。”

莲花也冷静下来,回想起斩元刚才的动作和进入绿洲时的异样,事情的脉络也就再清晰不过了,对于像斩元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有感情才会让他失去判断力。

莲花站到许墨身边,凝望着斩元,说道:“说吧,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斩元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又在其他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许墨身上,只听他叹息着道:“没错,那人正是我的父亲。”

第一句话,平平无奇,许墨已经猜到,只是没猜到那人会是斩元的父亲而已,而第二句话则让许墨彻底惊讶。

“他已经死了。”

人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

疯子一路带伤,逃出了白杨林,见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他渐渐慢了下来,粗喘着气,身体越发沉重。

在月如草和伤势的双重压力下,即便他铁打的身躯,也不堪重负。

终于,他倒在一棵树下,这是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很高,很大绿洲里有很多很高很大的树,但这一棵格外特别,每当疯子受伤时,他都会回到这棵树下,仿佛大树能缓解他的伤势一般。

他坐在树影里,背靠着大树,感受着后背那种凹凸感,却觉得那仿佛是女子光洁的皮肤,他陶醉的闭上眼。

“你受伤了?”一个女人声音响起。

只听声音便知道,这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温柔的女人都拥有美妙的声音,这声音也不例外,你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倘若一定要说的话,就像天边云外的一阵风。

疯子不确定别人是否能听到这种声音,这里只有他一人来过,只有他一人听过这声音,它是如此的飘渺,就像本不存在,而是头脑里的幻听而已。

疯子毫不怀疑这一点,因为他与普通的疯子不同,普通的疯子从不承认自己疯,也不知道自己疯了,而他却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已经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他倒忘记了,关于从前的记忆,只剩下一条线,模糊的线,所有的记忆都融于线中,他知道自己没有丢失那些重要的东西,但也明白,想要记起他们,很难很难。

他唯一记得的,只有这温柔的声音,然而声音只会在这棵奇怪的树下出现。

“是的,我受伤了。”疯子勉力睁开眼,笑着说道。

在这声音的主人面前,他不需要掩饰自己的脆弱,因为她早已知道自己每一次脆弱的表现,每一次痛苦难熬的时候,他都会来到这一棵树下,声音的主人都会开导他,劝慰他。

他明白这声音的主人一定知道他的曾经,已经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却从不多言,甚至每当谈话触及到此的时候,她都会以沉默来抗议。

每当此刻,疯子也会陷入沉默,他会在沉默中去回想过去种种,然后盘旋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一段琴声,温柔的琴声,温柔的的就像一阵暖风,夹杂着一缕哀思的影子,拂动他的心弦。

这也是他抓来林绛雪和秦香儿的原因,他从她们的琴声中,捕捉到了过去的影子。

然而这一切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她,这个女人,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不知道她是谁,却总能对他敞开心扉,这是一件格外特别的事情。

“怎么伤的?”女人说,语气像是心痛。

疯子笑了,回道:“没什么,几个小家伙用毒暗算我,如果我不毒”话未说话,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除了肩膀的伤势之外,他还受了不小的内伤,要在许墨三人的包围下支持这么救,不付出一些代价显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