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兮说完，川夏看见言可眼睛眯了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定是生气了。

天土也感觉到了，赶紧开口：“咱们的规则就是不伤及性命，谁都不能违规的。”

言可听了天土的话，紧绷的嘴唇放松了一些。

息兮伸手拿了一个包子递给言可：“咱们先吃吧，吃完了去练习。”

眼见着气氛稍微缓和下来了一些，还不待天土松一口气，风已再次开口：“舞会比的，是实力。”

言可听了之后“蹭”地站了起来，但她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走到川夏身旁，仔细盯着川夏。

息兮见状将手上的小笼包扔回笼子了，随手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也赶紧跟了过来，伸手拉住了言可的手臂。

川夏与言可对视，只那么一下，言可就将目光错开，把川夏来回扫视了好几遍。

天土也已经站起身来，本想挡在言可和风已之间，却没想到言可是冲着川夏去的。他提起来的心被提得更高，要是言可和风已打起来了他只需要考虑怎么拉架就行，可要是言可把川夏怎么样了，就不是拉架这么简单了。

风已像是早就料到了言可的行动一般，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白粥。

川夏实在是被言可的眼神盯得不行了，开口：“那个……你？”

言可听了之后伸出手：“给。”

川夏惊讶，但还是伸出手，接住了言可递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石头，又不像是石头。因为它有些软软的，虽然是石头一般冰凉的触感，但是手指稍稍用力的话又能按下去一块凹陷。

“这是？”

“你自己好好拿着，别乱扔。”言可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风已：“走哪带哪。”

川夏不明白言可为什么给她这个东西，但还是点点头：“哦。”

言可见川夏点头，伸手拉着息兮，付过钱之后就走了。

川夏还没能反应过来言可到底是想做什么，就听见天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询问：“您以前见过言可？”

川夏摇摇头，将手上的东西给天土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天土扭头看了一眼风已：“这……”

风已倒是大方开口：“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东西，蛇灵。”

川夏的手握紧了几分，手上冰凉的触感更甚。虽然她知道言可将蛇灵给她，对言可的修行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她心里还是一跳。

蛇灵是蛇成妖之后才开始形成的东西，既不保存蛇妖的修为，也不能让蛇妖功力精进。但它的效果确定很多其他妖怪想要的。

解毒。

那天的舞会，是不让带蛇灵的，因为毒性越强的蛇妖，蛇灵的解毒能力也就越强，尤其是像风已这样的，遇上一些低毒的蛇妖，就算被打中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舞会的要求除了点到为止不伤性命之外，还有不带蛇灵。

这样的规则，也是为了尽可能地公平一点点。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不带蛇灵，她们本身的毒不同，舞会就做不到完全的公平。不过能上台展示一下自己，大家也就没什么异议了。

言可是响尾蛇，毒性仅次于风已，现在却突然将自己的蛇灵给了川夏。

川夏不知道言可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避免川夏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