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说着话,那名家丁就缩回了脑袋,准备把门关。
啪,一只手抓住了门边。
家丁想要使劲关,门板却是纹丝不动。
家丁无奈,再次探出脑袋,不客气的说道: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家主人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恶狠狠的面容闪现在家丁的面前:
“军情紧急,阻挠者,按军法处置。”
田野边的小草瞪起眼睛,手加力,一把推开了大门,抬腿跨过门槛,走进了这家庭院。
好大的院子呀,田野边的小草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赞叹道。
这家庭院虽然比起宁远王府来显得寒酸了很多。
但是那也是相当豪华的的了。
前院看场明亮,方砖漫地,整齐划一。
2棵玉兰老树左右各一,已过花开季节,树叶郁郁葱葱的充满了生机。
6口硕大的鱼缸并列于甬道两旁,几尾肥硕慵懒的金鱼,在鱼缸里缓慢的游动,看去悠闲自得。
甬道尽头,青石铺设的台阶,干净整洁,。
沿台阶去就是院子的正堂,朱红的立柱左右两侧排开,中间是青砖砌磊的窗台,窗台木质雕花的窗棂擦拭的一尘不染。
窗纱后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回走动,窥探着外面的情况。
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偏房,应该下人们的居所,有精致的回廊与正方联通,看去精巧雅致。
回廊拐角处有各有一个月亮门,淡雅幽静,应该是下人们通往内宅的通道。
田野边的小草一眼扫过整个庭院,很肯定的确认这是一家非常富有的人家,而且主人家非常的低调,所有的装饰,陈设,处处体现出一种慵懒内秀的气质,这与呼延豹王府的奢侈豪华的装饰,有着天壤之别。
那个下人被田野边的小草硬闯进了府邸,很是气愤。
张开双臂前拦住他的去路,语气虽冷却不失礼仪的说道:
“哎,这位军爷,小人已经更您禀告过了,我家主人不在,您怎能硬闯呢,请军爷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田野边的小草无形当中对这家人家有了一丝好感,所以一改之前强硬跋扈的态度,语气变得平和了许多,拱手喊道:
“这位家主,在下田野边的小草,乃是大韩镖旗将军宁缺毋滥将军手下军需官,今日初访贵府,有失礼仪,还王家主莫要见怪,在下这厢有礼了。”
说着,按照韩国军队的礼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
家丁依旧是拦在田野边的小草的身前一步不让,眼睛却不自主的眨了几下。心想:
“坏了,韩军打进来了,看来王爷的军队这次是输掉了,那么这接下来恐怕要血洗大梁城了,免不了又是一场烧杀抢掠,这,这可怎么办,这位军爷咱真的是惹不起呀。”
家丁听说是韩军,自知不妙。
但是该如何接待这个占领军,这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做得了主的。
家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抽出了2下,一边继续拦在田野边的小草的身前,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正方里的动静,脚步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跟对方保持了一个算是礼貌的距离。
田野边的小草很是欣赏这家人家的家教,从这个小家丁就能看出,这家家主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
气氛沉闷了一刻,耳听得吱呀一声,正堂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一个年未及冠,清清秀秀的少年从里面迈步走出了正堂。
冲着田野边的小草深深一恭,了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位军爷,家叔确实不在府中,不知军爷有何吩咐,不妨与在下严明,待家叔回来后,在下自会向他老人家禀报,但愿不要耽误了军爷的大事。”
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童,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既不失礼节又留有余地,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应有的心智。
田野边的小草对这家的家主更是兴趣斐然了,一个什么样的家主,能够教育处如此乖巧的孩童呢?田野边的小草很是疑惑。
“奥,我军初到大梁,人生地疏,为避免本地百姓不明就里,暗自惊慌,特名本将事先拜访本地乡绅,表明我军立场,忘乡绅大户配合本军安抚百姓,我军乃仁义之师,绝不骚扰百姓。”
田野边的小草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总不能来就直接说:
“我们饿了,给点吃的。”吧。
那还不如来就抢呢,有什么区别吗?
田野边的小草继续说道:
“本将走访了几个街区,所遇乡绅大户都以通报,现在恰巧来到贵府,特意前来拜访,还望小~”
说到这,田野边的小草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孩童。
叫人家小先生吧,人家还未及冠,喊人家小孩儿吧,那也不太和礼仪。
叫人家公子吧,嗯,也就只有这个称呼好像还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