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六章 金玉良缘终生误(2 / 2)四大金镖之御骧铤首页

雷鸣四兄妹和宗若璞五个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雷鸣诚实稳健,雷响幽默滑稽,雷雨活泼可爱又带有几分狡黠,宗若璞从小就端庄得体,又十分机灵。后来雷默长大了,雷默是他们中最为调皮捣蛋的。

雷鸣为人处世的原则就是听父亲的话,雷响因为自己是捡来的孩子,他的原则就是让兄弟姐妹们高兴。

小时候兄妹几个最爱玩的游戏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抓土匪,第二个就是接新娘子。

每次扮演镖局出镖,雷鸣就是当仁不让的大镖头,雷响和雷默轮番扮演劫匪和水贼,宗若璞却是贴上了胡子拿着算盘扮演他父亲—大先生的角色。

雷雨总是扮演趟子手、镖师和劫匪之间自由的切换,随她的心情,甚至还客串一下府衙的老爷审判劫匪,最后开刀问斩。

总之,几个人足足变着花样玩了好几年,乐此不疲。

再后来,雷家的世家子弟巫氏兄妹也加入其中,郭权偶尔会把乡下的郭盖带到镖局住一段时间,从小成千上万次学着父亲和镖师们的样子走镖。

除了走镖游戏,那就是接新娘子了。

每次宗若璞都是新娘子的不二之选,雷鸣自然成了新郎官。

雷雨偶尔也会当一次新娘子,但是多次都是伴娘的份儿。

为了争当上新娘子,雷雨和宗若璞小时候没少争执打架。

宗若璞从小还喜欢带着他们玩开店做买卖的游戏,将家里的东西摆起来,自己亲自扮作掌柜的,其余的兄妹们都是扮作顾客买东买西。

宗若璞打小就是个有主意且十分精明的孩子,那一年她只有八岁,兄妹几个在院子里玩耍。雷一诺和宗先生在院子里喝茶谈论一见棘手的事情。

有一次,东关新开绸缎庄瑞锦轩朱掌柜陷入困境,店里流水周转困难,前三次从苏杭一带押货保镖的镖利一百两银子一直拖欠。

如今又要第四次找上门来,请求赊账保一趟苏杭镖货。

东方一直以仗义豪爽出了名的,宁舍财不舍义,若是见死不救,恐怕瑞锦轩就会错过行市,再无翻身机会。

不过赅钱拉饥荒的事不过三,老镖头和大先生都有些为难。

雷一诺还是想要出手帮助一下那个年轻后生,宗先生道出镖局实际情况之后权衡利弊,正当二人有些为难犹豫之际,一旁的小玉儿看似漫不经心,却忽然插话道:“大爸,爹,咱们给他们把好看的丝绸运过来,他们没钱我们就拿他们家好看的布啊,可以给我们做花衣服。”

雷一诺慈爱的捏着小玉儿粉嘟嘟的脸蛋笑着逗她道:“哎呀,我们玉儿要好看的丝绸布干嘛用呢,是不是要做花衣服当新娘子,嫁给鸣哥哥呀?”

小玉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大爸,把好看的布布拿过来,开店卖步步挣银子,再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雷夫人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孩子的话还真对,就这么干。用瑞锦轩的丝绸以批发价抵镖利,再把丝绸高价卖出,既帮了瑞锦轩度过难关,又能多一项买卖进项,岂不一举两得。”

雷一诺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发愁的事情让一个天真的孩子谈笑间得到了解决。

有时候帮助了别人,也就帮助了自己。雷一诺四次免镖利为瑞锦轩押货走镖,沿运河水路,避过漕帮挟制和水贼侵扰,一路艰险顺利将顶级丝绸面料运送至洛阳黄河码头,重义轻利的东方从此成为江湖佳话,名声大振。

一方面将瑞锦轩扶持成为洛阳乃至中原地区首屈一指的丝绸商人,一方面成就了镖局金字招牌。

那一年,宗若璞只有八岁。

想起了儿时的记忆,如此温馨美好。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都长大成人,那些童年的过往永远刻在记忆里。

稍大一点后,宗先生又给他们都帮派了识字。还给宗若璞开了小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出落的如同大家闺秀一般优雅大方。

雷鸣深深爱上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加之雷夫人经常跟宗先生打趣逗乐,说要结亲家,宗先生甚至已经在心里把雷鸣当成未来女婿。

宗若璞却是心气很高的女子,用他爹的话说就是书看多了。

她理想的男人必须要威武如子龙、义气如云长、温情如宝玉、志向比卧龙。

天哪!不过是一个镖局大先生的女儿,实在是心比天高啊。这样的男子别说是东方镖局,即使是放眼洛阳城也未必寻的到。

算命的也说了,此女子头圆额平、骨细肉滑、唇红齿白、眼大美秀、行步详缓,坐卧端雅,女子九善之面相也,若是生在官宦人家,定是富贵堪比王妃福晋。

除非是杨戬下凡,麒麟神驹、天马转世方能与之匹配。

算命的先生被宗启文骂了出去,女子过于美丽并非福也,乃是祸也,这是他的教训。

2、恨别离情

雷鸣约了宗若璞在洛溪禅院,那天夜里花影浮动,月华如水。

雷鸣道:“玉儿,哥约你出来,是有话要跟你说说。从小到大,哥哥的心思你应该懂。可是哥哥生性愚钝憨直,只会练武走镖,也没有念几本书识多少字,琴棋书画和儿女情长,还有那些风花雪夜的事儿哥哥也不会做。这一切,哥哥自己心里都明白,可是我还是无法舍弃我的内心。”雷鸣怅然若失。

宗若璞喃喃道:“哥哥宅心仁厚、忠信孝悌,是个有担当的汉子。玉儿自幼身世飘零,跟随父亲漂泊江湖,尝尽了酸甜苦辣。自从进了咱们家,如同孤零燕雀进了暖巢,有了大爸我又多了一个爹,有了大妈我从未觉得自己是没娘的孩子,更何况我还有有一个一直疼我关照我的大哥,还有陪我疯陪我闹的姐姐和弟弟。我是个不幸的人,从小就没了娘,一个唱戏出身的爹虽是俊颜才辨、妙手书生,年轻时只会赌钱狎妓、眠花宿柳。以至于我的童年中食不果腹,饱一顿饥一顿。可是进了咱们的家,我又何尝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所以,在玉儿的心里,你是我最敬重和依靠的鸣大哥。既然是哥哥,自然不许做非分之想。”

雷鸣道:“妹妹冰清玉洁,才智过人。妹妹的内心所爱自然不是哥哥这样粗俗浅薄的人。可能云桥的出现令我更加自惭形秽。只有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们二人可谓才子佳人,才情相貌和志趣心性,都是天作之合。没错,救了他是我的本分和举手之劳,但是他那耀眼的光芒令我自卑、不安和嫉妒,我也曾挤兑过他,为难过他,欺负过他,但是他可悲的身世又令我无比同情,他超凡胆识和果敢智慧令我折服。总之来说,我和云桥已经成为肝胆相照的兄弟。作为兄长,倘若他能替我照顾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尽管无奈,也很欣慰。”

听到这里,宗若璞内心对于雷鸣由衷敬佩,叹道:“大哥宽宏大量,心胸格局令妹妹敬佩。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大哥所言不虚,云桥哥哥确实文韬武略、天纵奇才,心地善良。博览群书却又仗义豪爽。不过难逃命中劫数,乃是出身之日便是如影随形。大哥有所不知,云桥哥哥是至情至性又是情比金坚、心若磐石。玉儿承认,一度为云桥哥哥倾心折服,然后也不过是独茧抽丝、一厢情愿罢了。玉儿自称是不愿违背内心的人,大哥一片真心和我的兄妹位置,不会因为某个人发生改变。”

雷鸣心里释然了很多,任何时候在爱情角逐失败是对一个男人自尊心最大的挫伤。他长舒一口气道:“妹妹所说可是云桥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