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说的情况，但我们不可以寻求官方的帮助吗？”

水泽听见施杨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了讥讽一般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施杨的肩膀。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你说寻求帮助大概是认为这种玩意只是少数吧？”

施杨有种不妙的预感，随后只听见水泽在一边简短有力的说道：

“刚刚我们的谈话你也听见了，正常来说变异有三分之一的机会成为人类，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异类，而现在这里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变异成异类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所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施杨差点惊呼出声，百分百？那岂不是这座城市的人只要变异就都是那种怪物？

“你们不是开玩笑吧？”

粥粥冷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施杨知道两人没有理由欺骗自己，他一没钱二没权，就连这小命都是粥粥救下的。

“没有觉醒变异的人类我们一般称作‘昧’，这代表着蒙昧无知，而昧一旦受到极其违背他们世界观的刺激后就会变异觉醒。”

接着水泽伸出三根手指继续道：

“而变异觉醒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异体，身体畸变扭曲，保持着大部分人性和智慧，第二种叫作异兽，这种一般都失去人形，并且丧失理智，只有兽性，第三种就是继续保持人类，同时会觉醒属于自己的能力！”

“这三种概率都是平等，完全随缘，没有人可以干预其结果，当然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

“完全随机？”施杨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在结果出来的最后一秒前都不能保证是人还是怪物，这在科学界有种说法叫什么来着？”

“薛定谔的猫？”施杨补充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你理解了意思就行！”

“如果变异过程中加以引导……”

“我说了，任何人和事物都无法干预最后的结果！”水泽按灭了手中的不知道第几根烟头。

施杨被这些信息震惊的半晌没有说出话！

自己辛辛苦苦逃出孤儿院，结果又撞到枪口上，好不容易活下来，现在你告诉我除了我们几个，外面全是怪物？

那他生活了这么久的圈子算什么？十八年的幸福回忆又算什么！全是虚假的泡沫吗！

一时间，施杨感到自己胃部一阵翻涌干呕，手指也开始抽筋。

“嘭”！

粥粥身矫健，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向施杨。

“你干什么！”施杨此时也在气头上，回头怒目瞪着粥粥。

“愚蠢！”

粥粥再次一脚侧踹向身边的墙面。

“哗啦”一下，墙面直接出现了一个窟窿，这一幕让施杨恢复了冷静，同时咽了下口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往的生活回忆，甚至是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变得虚假了？”

施杨眼神收缩了一下，这些话正中他的内心。

水泽则是叹了口气，显然对于粥粥的处理方式表示无奈。

“小帅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想，我刚刚说了，在觉醒变异之前，他们就是‘昧’，没有变异的人类罢了，所以或许你的那些弟弟妹妹，还有朋友同学们以后可能会变成异体，但是……”

水泽上前两步，蹲下平视着施杨道：

“但是在这之前，你收获的爱并不虚假！”

施杨看着水泽，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舒服了很多，至少觉得没有那么糟糕了。

……

施杨冷静后，水泽详细的询问了孤儿院内的所有情况，最后三人一起确定了计划。

天黑后由施杨带路，三人翻后墙潜入孤儿院，分批去斩杀，首先是两位义工的区域，接着是三位食堂员工住宿区，然后是行政区两人，也就是负责管钱和采购的钱婶她们，最后则是院长和门口的保安！

粥粥作为主攻，水泽辅助，两人考虑到施杨刚刚觉醒，对于能力的运用还不是很熟练，干脆让他在一边压阵。

“计划就是这样，不过作为同伴，互相之间的了解配合很重要。”

“所以觉醒的元素能力上还是不要隐瞒了，我先来。”

水泽对着施杨道：

“我的元素是木，不知道你们孤儿院里植物多不多，这对我的战斗力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