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脱掉了衣。

他的半身全部覆盖着一层与皮肤同色的细密鳞甲。

然后他又露出了鄂。

原本平整的虎牙竟然和后方的牙齿交换了位置，变成了两根尖锐的毒牙。

“人是有极限的，只有神躯才能完全支配神力。”

所以你就不做人了？

当然，这句话王国强并没有说出来。

“请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李辉的脸微微抽了一下，点点头：

“可以。”

虽然他信仰阿难陀舍沙。

但这不代表他失去理智，失去羞耻心，失去做人的道德，变成了一个极端疯子。

实际，他还是他。

性格、思想、道德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阿难陀舍沙变成了他的第一信仰。

只要不与信仰产生冲突。

一切行为与思想都是被允许的。

当然，李辉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神不在乎。

王国强手摸了摸李辉胸前的鳞甲。

冰凉凉的，很光滑。

“如果说信仰会使人身逐渐向神躯靠拢，那人会不会变成和神一样？”

这点非常重要！

万一信仰到最后，所有的信徒都变成怪物。

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李辉噗嗤一笑：

“呵呵，你想多了。”

“人身虽然会向神躯靠拢，但靠拢始终是靠拢，永远也变不成神躯。”

“表现在身体，就是会得到父神的一些特征，但想打破人类的本质变成与父神一般的神。”

“怕是做十辈子美梦都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虽然李辉说话神神叨叨的。

但王国强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最多会达到什么程度？”

李辉略作思考：

“鳞甲应该是表现最明显的了，它会从零开始，一直覆盖到人体百分之九十以的皮肤为止。”

“其他的就不明显了。”

“体内会长出毒腺，口腔会长出毒牙，鼻子不仅能呼吸，还能接受周围物体的红外辐射成象。”

“而且我们还能通过晒太阳或许生命活动的消耗。”

嘶！

王国强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还算人吗？”

李辉目光平静得看着王国强，把他看得有些发毛。

“那得看你定义的人类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