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他们耳边同时响起一道沧桑宏伟的声音。

“道，为何物？”

广成子瞬间明白，第二关考验开始。

他转头看向金灵圣母，目光中似乎问谁先来？

金灵圣母挥手示意广成子先答，眼下三清还未分家，广成子入门比她晚，作为师姐，应该让着师弟。

这种情况，广成子也没有墨迹，略显厚重的嗓音从他喉咙中传出。

“大道无形，却又无处不在，吾之道，在于顺应天地自然，万物有序，方圆有度，立规守矩。”

闻言，金灵圣母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说出了自己对道的理解。

“道可道，非常道。吾之道，在于追求天地变化，以道心驾驭万物。”

随着他们的言辞落下，周围的天地开始发生变化。

广成子的道言演化为一方上圆下方的巨印，古朴雄伟，巨印所在之处，天地清明，道理明晰，仿佛它就是那一方天地的制度。

而金灵圣母的道言则犹如一道纯粹的金色长河，河中流淌的金色所过之地，照亮了天地，将天地渲染成一方金灿灿的空间。

两位金仙自身之道演化出巨印和金色长河相互碰撞，却没有任何声响，大音希声，仿佛在演绎一场大道的舞蹈。

双方并没有动手斗法，但他们的道言和己身大道的演化已经足以展现出他们对道的领悟和理解。

随着金色长河的洗礼，巨印也慢慢被金色侵袭，一半巨印已成金色，显露出颓败之势。

见状，金灵圣母侧目道：“无论什么样的法度规矩也经受不起岁月长河的冲刷，广成子师弟，承让。”

广成子没有多言，他在思索完善己身之道的缺陷，水滴石穿，自古皆是如此，但水来土掩，也不外如是。

通过大道演化，他似乎隐隐发现自己修炼之道的不足，也明晰以后的道路如何正确前行。

此次论道虽败，但很有价值，这乾坤坐忘岩不愧是分宝岩上的奇宝。

等他回过神，巨印已经被金光长河腐蚀的所剩无已，本来暗青色的巨印已经快成了金色巨印，但更显尊贵华丽。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似有所得。

不过失败淘汰已成定局，而问道山途中禁止斗法，他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只得拱手道。

“谢师姐指点，师弟亦有所得。”

言犹在耳，广成子被淘汰出局，神魂回归肉身。

大道之间的碰撞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一方对道的理解有偏差或者不及，就会直接落入下风。

如果没有顿悟，紧接着就是出局。

广成子的失利让元始天尊心中叹息，登山途中第一个遇到的是金灵圣母。

这位通天的二弟子，放在今日论道者之中也唯有多宝可以压她一头。

神魂回归肉身后，完成契合，广成子来到元始天尊面前，深深的一个道揖。

“老师，弟子无能，输于金灵师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