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只猛禽飞走，老林看唐欣的眼神是变了又变，那个羡慕哟，“唐欣，你是怎么把金雕训练的这么听话？”

上次在她家见到金雕，以为就是养着玩儿的两只大宠物，没想到还有寻人的技能。

“我把它们从小养大，它们不听我的，听谁的。”唐欣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她可不是养白眼狼的人。

老林也知道话确实不该这么问，“我的意思是说，它们怎么这么聪明，能听懂你的话？”

“在动物里，鸟类的智商普遍很高，成年金雕的智商相当于人类的七岁小孩，成年乌鸦的智商更高，堪比十二岁的人类，它们的模仿能力和学习能力也很强，跟人类在一起待久了，自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唐欣可不是骗人，她专门查了鸟类学科的研究资料，否则，她也不愿意暴露安安和康康的聪慧，给它们引来危险。

“你知道好多。”老林不禁感叹，怎么人家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他作为一个成人感觉自己很渺小。

“看的书多。”唐欣自从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也不再排斥看书，反而还主动学习，懂得越多，她觉得自己越无知，求知的渴望也越来越浓。

叶立民清了清嗓子，提醒他该去做事了，“老林。”

“~”老林不好意思的看了唐欣一眼，从唐欣手里拿拿走两张画像，枕巾，迅速离开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叶立民面色冷情的看着唐欣。

“嗯~”唐欣对他点了一下头。

肖国华带人把间谍消失的那间屋子周围几个街区的下水道出口都检查了一遍，下水道的通道上很久都没人来过，上面都铺满了青苔。

检查了几百个下水道出口，只发现一个出口有人出入过的痕迹，他猜测这里应该就是间谍逃走的出口，就立即找了最近的公用电话通知叶组长。

小赵跑出来叫叶立民，“组长，冬子他们已经把那座小院儿附近几个街区的下水道出口搜查完毕，有人为爬过留下痕迹的出口都标上了记号。”

“我过去看看，你一起。”叶立民准备亲自过去侦查一下痕迹，或许会找到蛛丝马迹，顺口问了唐欣。

“好。”唐欣怎么可能拒绝，她跟着叶立民走去了。

安安和康康离开后，在京城上空来回盘旋，视觉侦查能力极强，即使是在几百米的高空也能看清地面人类长相，它们的眼睛就像是热成像仪一样，在人群中搜索目标。

古人都有用海东青远程传递信件，今有金雕在全城寻人。

唐欣跟叶立民来到凉水河边上的一个下水道出口，寻人不是唐欣的强项，

老林已经跟公安局的同志合作，他们正带人在凉水河附近的地方询问嫌疑人的踪迹。

老苟跟老白从下水道逃出来之后就已经分开，各自藏匿起来。

谨慎过头的老苟直接换了一个流浪汉形象，提着蛇皮口袋沿路捡废品，那胡子拉碴，脏兮兮的模样毫无破绽。

虽然他没有与国安的人正面交锋，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长相，但他也不想有任何风险，还顺便换了一个地方住。

老白也是经验丰富的老特务，来到东城外贫民棚户区，这里的屋子都是低矮的平房，住户多数都是几十年前从五湖四海来这里讨生活的，这里人又多又杂，地段又偏僻，平时来一个陌生人也不会引人注意。

而且他的屋子又属于棚户区最偏僻的地方，房子周围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了，房子烂的没法住住人，更不会担心有人发现他怀疑他。

老白在房间的地底都是泥巴地，他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封闭的小坛子，砸开坛子就看到一叠被油纸包裹的物品，里面是他的很久已经就办理好多几个身份证件。

他按着证件上的样貌重新改头换面，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面容憨厚老实，身材佝偻，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看着老了许多。

只是他许久没有来到这里，房子里也没有准备生活用品，他准备出去采购点东西，然后窝在房子里等着外面风平浪静再出来。

他知道现在离开京城不是一个好主意，火车站，汽车站，码头，机场肯定都有国安的人守着，肯定走不掉，还不如留在人多的京城，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白没有去城里采购，担心遇到盘查，而是去了临近的郊区找村里的农户买点吃的用的。

这趟出行很顺利，他挑着一担箩筐往回走，嘴里还哼着曲调，很轻松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怀疑一个憨厚老实的老人会是跨国间谍。

安安会康康在百米高空中隐隐约约闻到唐欣给它们闻过的味道，跟着散发的体味，找到小路上走着的老人家。

老鹰的眼睛即使是在百米高空也能清晰的看到地上的小虫子，眼神好的让人羡慕，它们一眼就看清了老白的面容，只是跟它们看过的画像不一样。

但是味道是对的，安安和康康互相鸣叫了几声，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突然，康康独自离开了，它准备回去给唐欣报信，只留下安安跟着地上的目标。

凉水河边，唐欣跟在叶立民身边，听着他们跟他汇报情况。

程飞在参与了这次搜寻行动，两人自从上次在火车站分别后，还是第一次见面。

“唐欣，这事不会又有跟你有关？”程飞看到唐欣还挺高兴的，但是一想到这事得原由吧，就挺无奈的，“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倒霉？”

“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唐欣笑着对他伸出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手势，“不过不是我倒霉，我只是帮个忙。”

“你们认识？”叶立民听唐欣和程飞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很熟悉。

“东城区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程飞。”程飞见叶立民表情严肃冰冷，也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京城国安局行动组组长叶立民。”叶立民也自我介绍了一下，两人都是挺直身板互敬军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做什么交接仪式了。

其实只是个自我介绍，看的唐欣偷偷笑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代沟？

叶立民跟程飞年纪差不多，都是高冷冰山型的硬汉帅哥。

只不过，叶立民是里里外外都是冰冷严肃的，而程飞是外冷内热，工作时严肃冷酷，生活中对朋友却是开朗热情。

程飞被唐欣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你们当兵的都是这样自我介绍？”别说，唐欣还挺好奇。

“呃，这不是叶组长气场太强，我总不能输了气场，就配合一下。”程飞也挺会吐槽的。

唐欣实在忍不住了，被逗的笑出鹅叫声，“鹅鹅鹅鹅……”

程飞扶额哭笑不得，虽然跟同学也没相处很长时间，但他就觉得跟她像是相交很久的老朋友，说话聊天特轻松，也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