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石成了李久教授拳法的第一个非九班学生，毕竟是吴奇推荐，又愿意交学费，他自然答应了下来。

而这蒋石学得也确实认真，比起吴奇来是不遑多让的，个子虽矮，站桩如坚石，打拳似野猫狩猎，很矫健！

对他也心存一分敬畏，不只是言行上，便是眼神中也毅然如此！

而令李久略感意外的是，次日在武科班的4号区练完武，晚上去13号场所。

“李久哥，这是我在八班的同桌，安召，也是天赋不差的，但是入班考核因为特殊原因没有选上，他也想学完整锻体拳参加高考......”

李久瞄了一眼正侃侃介绍的蒋石，看向眼前又一陌生的腼腆面孔。

看起来性格比较含蓄内敛，不善言辞。

不过也无妨，一个人五千块，多多益善！

“可以啦，愿意学拳的话先交一千块。”

李久一言既出，蒋石当即不再多加赘述，笑着道谢，同时手忙脚乱帮着安召转账一千！

此时李久的电子钱包余额充盈了起来，已经达到5300，这是一個好开始，他已经能够攒下储蓄，而不是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填饱肚子上。

而实际上，确实如此。

自安召开始，每隔一两天都有人被推荐进来，一个人带着另一个人。

一起长大的邻居、六年以上的同桌、扛过架的好兄弟、亲弟弟......

李久都准许留下，看着自己的电子钱包余额越来越多，13号场所里练武的人也越来越多，一股两世都未有过的甘甜滋味逐渐在他胸腔酝酿。

这是赚外快，又不仅仅是赚外快。

十天过去，13号场所的人数包括李久在内，已经达到19人！

本来蒙灰的沙袋和地板都被擦了个干净，一眼看去不像是常年无人待的闲置场所，焕然一新！

十几人便在这宽阔的场地上专注地打拳练武。

“李久哥，你看我这锻体拳学合格了吗？”

吴奇深吸了一口气，在李久的面前生龙活虎打起拳来，隐隐可听见拳头擦破空气的风声。

部分人停下各自的操练，皆举目望了过来，认真观看。

呼——

呼——

凌厉的拳路步法令人群中的蒋石羡慕不已，他暗自捏着湿了热汗的拳头，脑海里琢磨着所见的动作，目光精湛！

李久果然是很认真在教人练拳的，刚来这的时候便见吴奇打过一套拳，现在过去十天，越来越熟练，进步相当明显！

还有刘璃，虽是一介女生，却愿意花钱来跟李久练拳，她还是第一个学完锻体拳，交够五千块的，仅比自己早来两天！

后续像安召那样被推荐来的学生本来也是拧着钱包来试一试，心存忧虑，现在无不默认了李久的能力，庆幸自己能找上这间偏僻的闲置场地！

毕竟真的能学到很完整的锻体拳，而且现在只用交一千定金！

回想这些，蒋石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李久，他身穿武科班的黑色短衫，站在那，虽然体格并不很大，却也精炼健壮，自有无形的压迫感，令人敬畏。

他平时不闲聊，也不笑，面上很少有表情，平平淡淡的，起初有些不习惯，但后来听他讲拳看他打拳久了，也渐渐适应!

现在，他就默默站在那，目光如炬，眸里映着吴奇打拳的一招一式。

终于，吴奇收了拳，吐出一口浊气，随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目光耀耀地看向李久，期待点评。

“嗯，不错，力量很足，你锻体拳应该快要入门了，可以交剩下的四千块学费了。”

李久认真点了个头，诚心道。

教人练拳原来并非易事，即使自己脑海中诸多领悟与要领都传述出来，教了快半个月，才教出第二个完整的五千块。

自己的练拳进度倒不是会受影响，只是精神太疲劳。

这钱终究不是好赚的，有时候都不想再那么认真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