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二零章 磨灭(2 / 2)刺客与大小姐的旅行首页

驱驰在路上的动力车,重樱和他往下一个最近的城镇方向驶去,看到前面有车,感到后面也有车,所依靠是他的直觉。

路面上还没有多少令人不安的因素存在——深海的侵蚀被确定从反方向而来。但这条道路最后,可能会成为无法通过的地方——一旦深海信徒行进至此。

但至少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段距离。

“到达下一个城镇后,我们要怎么做?”重樱不清楚能跑多久,需要跑多远,在确定支援已经在路上自己的内心也从未有过如此多的不安。

离开凡瓦西最后从角落里见到的,是驳杂的海洋杂质,所凝结出来的花朵,它们吸引着普通人类的意志,用邪恶的镰柄收割那些流散的生命。

那种本应该只存在于海底的怪物,也搬出现身在了海岸的边沿,这片大地变得前所未有的危险。

风之王国,正在慢慢被变成一片绝境之地。

“继续往山脉那边跑去,远远地躲开海洋。”

到达离开凡瓦西的第一个城镇时,重樱和韦瑟看到的是平和。至少这里的人们虽然短暂地对于失去了凡瓦西的联络有所不安,圣徒所也在戒严,却并没有制止先来到的车辆进入城镇。

“欢迎你们的到来。”

圣徒在入口处迎接开着动力车的两人,半天的奔波,让韦瑟连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和重樱进入了风之王国的中部。

拥有着一眼价格不菲的动力车辆,两人在进入时收到了莫大的欢迎。

然而特殊待遇仅仅持续半天而已,随着下午浩荡的城镇外道路堵满一大群前来避难的凡瓦西居民,原本在此镇守的圣徒,才明白了前方靠近海岸线的王国区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海洋竟只在一个上午便毁灭掉了凡瓦西。

不寒而栗传遍圣徒所全部人员上下的全身,而外面涌来的人潮还在继续,浩荡人流将面向大海那一方的道路全部堵死,碾压过草坪,撞毁掉树木,绵延数千米,抛弃车辆步行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再后面到达的重型破障动力车,直接将沿途的一切民用动力车全部碾压摧毁,在城外的哭嚎声中把沿途挤不进去城镇里的人与搭起的帐篷一并压碎。

商会是其所有者,他们宣言与深海信徒战斗,拥有着最优先的被保护权,强行突入城镇内。

遭到了圣徒所的抵抗,但普通的秩序队伍被这股突然毫无防备出来的商会成员打了措手不及。

他们无视掉进入冲突区域里普通人的安危,用火铳点碎了每一个在视线中的人,以魔法石手雷炸平了圣徒所在该城镇的分部。

宣言者在全城道:加入,或者死亡,你们二选一!

人摧残人比怪物所给予的阴影更加可怕,护送重要人物进入城镇,远远比普通的生命的生死更加重要。

危难未到之际,人类便会毁灭自身。

草地上的碎肢淹没了脚踝高的青草,血浆的黏腻令人能在城外的草地上打滑站不稳;车轮下压爆的脑袋难以计算,飙射出的脑浆溅射到数米高的树干上。

阴风啸荡于天空,破布衣飘零郊外。

尊严与生命,在秩序崩坏时都成为随意践踏的事物。

更多的暴力在衍生,学会和商会的人拿起了武器;又或是自诩圣徒,现在要脱离圣徒所的人,他们手持着从凡瓦西带出来的武器。

很快便形成了多个无法归一指挥的组织。

烈火燃烧的杂音、夜半爆炸的响声……成为他难以入眠的梦魇,他需要时刻关注那些可能到来这里的人。

圣徒所的空艇部队没有在这所城镇内降落,他们往后方更远处靠近迷雾山脉的位置移去。

只派了一支队伍三个成员代表凡瓦西勘察情况,在全城的居民眼里,被卸下全身装备,走到城镇里最大的广场上。

与那支商会代表人物见面,韦瑟看到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向彼此屈服的可能,将圣徒所的衣服也剥夺之后,被扔出城镇外……

第二天就死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圣徒所的内部,也遭遇了变故?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思索这些被派来和谈的人,也许是支持了圣徒所统一秩序,共同抵抗海洋威胁的人。

韦瑟在城镇的消息之中并没有找到有关于新易、缪尔斯、风素琳等人的身影。

但在炸毁的圣徒所里,却散落了很多圣徒的衣服,他们的家庭都建立于这所城市里,谁统一在此的声号便穿上谁的衣服。

也是他所能理解这是生存之道。

更多野心磅礴之人,怀揣着在混乱中的目的来到那些与圣徒作战的人之中,也许是借着名头打压以前自己看不顺眼的邻居、又或是想要满足美色的扭曲欲望。

在那些街头流窜犯的口中,或是他晚上亲眼所见发生在附近废墟里的侵犯之事……

两颗掠地而过的冰锥划着奇异的轨迹,贯穿后脑杀掉了那两个加入了所谓商会里的混混。

“大小姐……”

“韦瑟,你要看下去吗?!这么恶心与没有人道的事情……”

这里只余下囚兽与丧失人文的混沌之光。

她从浅睡中醒来,透过坍塌掉的的一个房屋废墟孔洞里窥见了外面的一切。

无法诉说,他相信少女是为了别人好?

刚才的地方又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吵闹,就像喝醉的混账在骂骂咧咧地吐着话语。

再次看外面的时候,尸体变成了三具,放哨的人发觉异常,开铳把人就地处决,不留下任何可能的隐患。

留给两人的只剩下沉默。

“他们缺乏食物,三个人本来就是都要死的。”砸砸嘴后的韦瑟,分析了白天从城镇内得到的目前情况后说道。

重樱自知全身而退的不易,自然也不会说出那想要轻易将人救下的话语——她不喜欢承担额外的风险,要带上新的人员,不熟知没有了解过的人需要承担极大风险。

她仅仅是不喜欢丑陋肮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并不代表有义务去解困陷入泥沼之中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