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支检验出来后没两天，在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下，王海承认了事情是他干的，没什么好抵赖的，也抵不了。但是让他交代杀人动机每次都是这个样子，沉默不语，警方也无可奈何。

黄原笑了笑，说道：“王海，正如你心中所想。我们根本没有想过从你身上证实主谋是不是董荣，因为你死定了，你的心也死了，现在唯一坚持的是守住秘密。你想守，但是别人未必，你不怕死，但是别人未必怕！”

王海听到黄原的话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屑地看着黄原。

“你还别不信，白新疆已经交代了，透露一点你印证一下，去年十二月底，董荣和你、白新疆在河南老家里见面，谈话内容是董荣想要帮安雨强当厂长，你们也可以捞一些好处。”黄原正准备接着聊下去时被王海粗暴的打断了。

王海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去年的十二月底。

临近年关，王海、董荣、白新疆三人约着回了一趟老家，三人各怀心事，一顿酒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王海率先打破了沉默，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这日子过的一点盼头都没有，还是董哥好，正式单位，铁饭碗，不愁吃喝。”

董荣狠狠地抽了口烟，苦笑着说：“原来吧还好，现在吧，说不准了。之前的厂长不知道贪了多少，你们想怎么着，人家居然安全退休了。本来以为强哥会顶替上去，没想到上面安排了一个叫侯明贵的过来。”

白新疆叹了口气，说：“哎，强哥就没有提前想点办法，他当了五六年副厂长了，论资格也应该轮到他了。”

董荣扔掉烟头，说：“咋说不是呢，不过他这个副厂长差不多也当到头了。”

“怎么说？”两人惊讶的问道。

“也怪他自己，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一天到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侯明贵已经发现了，现在正在收集证据，估计年后他的日子不好过喏。”

白新疆想了想，说：“姓侯的真要收拾强哥？对你有没有影响。”

董荣看了他一眼，说：“现在来看没有，将来说不好。再说哪有强哥当领导来的自由。”

王海不明白这些，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喝酒。

董荣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们俩帮忙。”

王海和白新疆对视了一眼，说：“啥办法，你说。”

“如果厂里被盗，你们说一把手是什么责任？”

“不懂，董哥你直接说。”

“厂里的款子在财务室，如果钱被盗，你们觉得他的厂长还当的了，还有其他心思。只要他一走，上面一定会暂时安排强哥负责，到时候再做做工作，以后你们两家人都可以进厂，吃点安稳饭。”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偷？”王海不愿意，自己也没那手艺。

“何必你们去，我有办法。”董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王海看着黄原，“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找我做什么。”

“还原真相，还枉死的人一个公道。”

“刚开始，我们连自己动手的想法都没有，无奈计划没有变化快。”既然公安已经从白新疆嘴里知道了实情，王海开始吐口。

回到京城后，董荣让白新疆接触吴清华和胡三儿，“吴清华身上很多事儿都与胡三儿有关系，胡三儿新疆你认识，他胆子大，有偷东西的手艺。”

“但是胡三儿现在可富裕了，你让他干这事儿，换在我身上我都不会同意。”

“他会主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