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一直觉得，同样出自牛家村的小弟牛虎，身上还是有优点的。

比如说，他有点傻，有点呆，有点笨，最重要的是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真的干什么——顶多要费一番大道理！

这样的小弟，才是一个合格的小弟啊！

为了把牛虎培养成一个他想要的合格甚至优秀的共犯——不对，是伙伴，牛春这些年可是煞费苦心。

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舍得，也最懂得教育小弟的老大了！

而他对牛虎的教育，就是强行灌输自己的思想和三观——俗称洗-脑式教育！

“小虎啊，你别再想着什么报应不报应的，那不可能！”

“我就问你，之前睡那些女人的时候，那么多次，是不是每一次都很爽？”

牛春一脸认真地望着牛虎，口吻中充满老大的威严。

“爽……爽是爽！可是——”牛虎似想起那些与女人有关的画面。

牛春猛地打断他，继续问：“快活不快活？”

“快活是快活！可我们都是强上她们，她们那样反抗！以前村里的老人都说，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春哥，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走霉运，然后被别人杀了？”牛虎终于能一口气说完。

话落，他又忐忑地看着牛春。

“鬼什么鬼？这世上哪有鬼？你见过鬼了吗？”

“就算有鬼又怎样？你怕个屁！我们都有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啦！”

“小虎啊，我跟你说，现在这世道，没有人能管得着我们！只要有实力，没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干的！”

“一句话，为了吃肉喝酒，为了睡女人，我们的胆子要比天大！”

“小虎，听老大我的，准没错！”

牛春说得自己脸上都浮现狂意，最后重重一拍牛虎的肩膀。

“宝物！一定要找到宝物！”

一边嘀咕着，牛春一边再次走近那道半破石门。

他双手发力，猛地一推石门边沿，却发现石门纹丝不动。他接连换了几个位置去推，结果依旧不变。

“特么的，老子就不信邪！小虎，快来帮忙！我们一起发力撞开这破门！”

“这大石屋建得比小山还高，比湖还大，原来的主人家一定超级有钱！里面一定藏有宝物！”

“小虎，我们加把劲，一定能——小虎！还傻站着干什么？”

牛春猛地回头一望，竟发现牛虎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呵斥起来。

牛虎这才回神，可一说话却还停在刚才的话题：“可是春哥，我妈如果还在，知道我那样欺负女人，她老人家一定会打我骂我的！”

牛春顿时气道：“你妈已经管不着——算了算了，老大我这样跟你说吧！”

他觉得自己这个当老大的，有时候还真心累，还得操心小弟的思想教育问题。

这小虎就这点不好，一旦较真起来，总是要他劳心费神地说好多好多大道理。

“小虎啊，我问你，你妈是不是希望你家有后，要你至少有一两个大胖儿子？”

“是啊，她老人家是这么说过！”

“这就对了！我让你睡那些女人，就是为了让她们给你生儿子！你多睡几个，生儿子的机会就大起来了！而且小虎你要这么想，能给你生儿子，是那些女人的荣幸！”

“可……可是，那些女人都被我们杀掉了啊！”

牛春终于张口结舌，可一滞之后，他哈哈一笑，猛一挥手：“那是以前，我们下次不杀她们，让她们给你生儿子！不生也得生！”

这话一完，他又转移话题：“对了，小虎啊，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长腿大美妞，你想不想睡她？”

他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猥琐下流的笑容，冲着牛虎好一阵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