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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实验性电磁卫星

2月9日,远地轨道,实验性电磁卫星

新年这一天,庄宇格外的激动。

作为【薪尽火传】计划中“太空逃逸”路线唯一的幸存者,他自从灾变前乘坐实验性‘长五’完成了这座“实验性”最后拼装工作,也有幸成为了中国第一位太空永驻宇航员。[1]

幸运的是,乘坐在轨道卫星的庄宇并没有受到南极心灵终结仪的影响,他是除月球苏军外,唯一的太空幸存者。

不幸的是,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心灵终结仪启动之后,庄宇亲眼目睹了地球被全面“刷漆”的过程,原本蔚蓝色的星球逐渐被紫色的光幕所覆盖。当时,庄宇趴在观察窗上,眼睁睁看着全球被逐渐心控。

一天后,星球变成了紫色。

他的第一反应是:“祖国完了。”第二反应则是:“我完了。”

庄宇很快就重振了斗志,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全人类中唯一的自由意志幸存者。

好在,这座实验性的电磁干扰卫星的体积足够大。受限于电磁干扰技术本身,这座卫星无法做到像美国的“墨丘利”激光卫星那样小巧精致。这种通过各种连接器分批组装的“笨办法”给了这座电磁干扰卫星史无前例的体积——它足足有一艘巨型航空母舰那么大。

这庞大的体积给了庄宇足够的生活空间,长征五号运载火箭不仅拼凑好了这座电磁干扰卫星最后“拼图”,也给庄宇带足了生活物资。

起码就现在来看,如果地球上的厄普西隆帝国没有注意到这个大家伙,庄宇还能在上面无忧生活五年之久。

灾变前夕,临时组织的【薪尽火传】计划中的“太空逃逸”计划自然不止发射了一枚长五,除了庄宇之外,还有数百人的队伍同样被送往太空。

不幸的是,即将控制全球的厄普西隆帝国发现了这一企图,在其它长五火箭刚刚即将脱离地球引力进入预定轨道之际,位于莫斯科郊区的“天剑”装置摧毁了绝大部分长五运载火箭。

第一批携带生活物资和最后‘拼图’撤离的庄宇就成为了唯一抵达太空的中国幸存者。

“实验性电磁卫星”的建成,也彰显了同为大国,中国与苏联和美国不同的地方。

与苏联不同的是,作为二战的战胜国,中国并没有受到西方盟军阵营的的制裁,除却核技术之外,中国的太空技术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最终成为了和美国相比肩的太空大国。

与美国不同的是,作为三战的战胜国,中国在心灵终结战争时期肯定并继续了关于“太空卫星军事化”这一路线的研究。正常来讲,美国的“墨丘利”激光卫星体系无疑是此路的先驱。但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仅仅用了四个月就将美国打到了亡国的边缘。

失去了国家体系的支持,“墨丘利”激光卫星系列的优化和发展也就无从谈起,两位盟友太平洋阵线和欧洲联盟在三战期间的落井下石更是夺取了美国的“墨丘利”卫星的研究成果。

而苏联则将科技树点在了登陆月球而非人造卫星本身之上,这和中国的太空策略背道而驰。

因此,在军事化卫星技术上,中国一路狂飙,将其余美苏两国远远甩在了身后。

在三战到心灵终结战争这四年,中国的一部分科研人员也提出了一些军事化卫星的构想。他们学习了厄普西隆军的“磁力射线”卫星的特点,提出了构建一个基于大面积电磁干扰的技术的太空支援性卫星想法。

心灵终结战争后期,凭借着依旧坚挺的国力,中国最终完成了“实验性电磁卫星”这一太空的庞然大物的建造。

在厄普西隆帝国的威胁下,这项“军事化太空卫星”的项目成果是如此仓促,一些必要的敌我识别系统都没有完成调制,甚至没能给他起一个类似“墨丘利”一样优雅的名字。

实验性电磁卫星上线了。

但它的建设,太晚了。

无论是与厄普西隆军在南极建造的通天之塔——心灵终结仪相比,还是与盟军的科学奇迹——悖论引擎相比,这座从“大迭代”计划就开始上马的“实验性电磁卫星”建设计划就像一个笑话。

在它完成最后一块拼图之后,灾变也同时间降临,世界也纳入到了厄普西隆帝国的统治之下。

这座大卫星的唯一作用,似乎就是为庄宇这个倒霉又幸运的太空幸存者,提供一个可供生活的港湾。

但和广大被心灵控制的同胞们相比,庄宇知道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他昼夜不停的通过舷窗观察那颗泛着紫色光晕的蓝色星球,祈求他能给予自己一些别样的回应。

如此两年,到了今天。

在除夕夜那晚,庄宇吃了一袋速冻饺子之后,庆祝了新年的降临。当恒星的光辉洒落在东半球亚洲大陆之时,庄宇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

自从心灵终结仪启动之后,除了位于南极极点巨大“紫色漩涡”之外,世界各大陆上也很快多了一些小的“紫色漩涡”。

庄宇在成为宇航员之前是一名“狐步舞者”战机的驾驶员,他曾参与过对新加坡“心灵信标”的空中突袭,很清楚这些紫色漩涡是什么玩意,那是四散蔓延的心灵控制波。

他明白,较大漩涡的是“心灵控制增幅器”、较小的则是“心灵信标。”

这些遍布七大洲的信标和增幅器显然是厄普西隆军用于加固南极“心灵终结仪”控制的中继站。

这些大大小小的增幅器和信标共同维持了厄普西隆帝国对于世界的控制。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格外注意的祖国方向,那巨大的熟悉版图映照在了庄宇眼前,随后庄宇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

那原本位于北京的紫色大漩涡不知怎么回事,如同海洋深处的涡流,出现了缓慢的逆转,虽然紫色光膜仍然包裹着以北京为圆心方圆三千公里的方位,但那些残存的紫色光膜显然被逆转的漩涡搅动,变得支离破碎。

这种支离破碎很快影响到了其他区域,可能是考虑到中国的人口密度原因,部署在中国的“心灵信标”数量格外的多,大漩涡的“逆转”让余下的小漩涡也出现了波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庄宇似乎看见在了一抹墨绿色的微光,随后,更多的小漩涡出现了和北京大漩涡类似的情况,发生了缓慢的逆转。

这些大小漩涡很快在中国境内完成了联动,伴随着最后那个位于西域的小漩涡也被同样逆转,这偌大的东亚之地上空的紫色薄膜开始变的错乱不堪,并最终形成了很强的逆流,牢牢抵住了来自南极点超级漩涡和东亚之外其他大小漩涡的攻势,变的趋于稳定了下来。

这种变化让庄宇几欲疯狂,他心中涌现了一个自己也几乎不可置信的想法:祖国设法脱离了全球心灵控制!他不顾可能暴露的风险,操作脚下的实验性电磁卫星开始对北京不断的发起通讯。

遗憾的是,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傍晚,在恒星的光辉即将掠过东亚大陆时,北京方面仍然没有传来任何回信。

似乎现在,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在了这茫茫太空之中。

——

2月10日

中国军队临时总参谋部

武秀荣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堵墙,他面前实际是一面平放的京津战区战场地图。当他面对挂在墙上的宽大的纸制地图时,能看到广阔而深邃的空间。不管怎样,他还是喜欢传统的地图。

相比于纸质地图来讲,作战控制系统所显示的实时卫星图真的太小太小了,如今的全国战场上,绝不是一面或者几面作战控制系统就可以显示出来的。

从心灵控制的状态下苏醒之后,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原本那标志性的夸张笑声变的渺无踪迹,武秀荣点了一根自己卷的草烟,沉默的看着地图。

作战室中只有他和华北集群司令两人,后者同样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们时不时抬头,看着墙上四面八方的作战系统显示屏。这数十面作战控制显示屏,每一面背后都有一位苏醒的指战员正在竭尽所能的指挥部队战斗。

雷达图上那红紫交织的斑点,那就是严峻的战局。

华北集群司令说:“我们已经苏醒半个月了,厄普西隆的登陆兵力已达一百七十二个师,攻击正面有三百公里宽,主攻方向以高速公路为轴线,已多处突破。”

“北线呢?”武秀荣问。

“傀儡苏联已集结了九十四个师,但对张家口的攻击仍然是试探的,我搞不明白他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