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方也勉强能称之为对手。

两面宿傩下巴微扬，不容置疑。

“小哑巴，我可从来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只做自己认定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无视你也不是不可以。

狗卷晚樱只觉得耳朵发烫，他们终于有机会把这种复杂的关系说开，可是没想到如此匪夷所思。

五条悟甚至出言嘲讽。

“去买个手机啊老古董，婚礼当天通知你参加啊？”

两面宿傩毫不客气的反击。

“一定会顺手杀掉所有的来宾。”

“你性格超级差的。”

两人十分默契的无视了狗卷晚樱自己定义的“正义”，说到后话，虽然五条悟大放厥词，但最后也没有真正和狗卷晚樱缔结法律上的关系。

这大约，也是对他们三人关系之间的尊重吧。

天色泛起了鱼肚白，狗卷晚樱昏昏欲睡，甚至觉得今夜的一切只是场梦境。

被五条悟和两面宿傩无端闯入的梦境。

等到醒来时，一切便好了。

她靠着五条悟的肩膀睡着，被两面宿傩讽刺为“逃避现实”。

五条悟又将她送入被褥中，同两面宿傩交换了眼神，退出了房间。

院落中的那棵松柏裹上银霜，却笔直站立着，像极了狗卷晚樱正直的精神。

五条悟哈出一口冷气，语气并不顽劣，倒是很正经。

“宿傩，有考虑做个好人吗。”

“你脑子坏了吧。”

“那就永远不要做让狗卷小姐难过的事情，毕竟她可是改变你的人。”

两面宿傩瞟了一眼五条悟，没有说话，两人望着院落中的大雪沉默了很久，五条悟又慢慢悠悠说到。

“狗卷小姐，想还原咒术全盛时期的历史，将你凌驾于那个时代的历史，公布给后世的咒术师。”

“呵，多此一举。”

“你就偷着乐吧，毕竟你也真的是，被一个时代供奉为神明的人……真实不应该被掩盖。”

两面宿傩不应该只是个千夫所指的邪恶形象，因为曾经的贵族与世家的拜服，让他也停止了暴戾之行。

他只是在那个绝望黑暗的时代，尝遍艰苦磨难，最后有幸活在了规则之外。

不知为何，听到五条悟告诉自己这些，两面宿傩觉得心情不错，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我要开始未完成的旅途，多给你们这群蝼蚁挣扎的时间吧。”

“你真敢说啊。”

“别让我失望五条悟，组建一个强大到可以对抗我的军队吧。”

“啊，我们会再一次切断你二十根手指——这次我要发射到外太空去！”

“……”

很无语，但是两面宿傩心情没有那么糟糕。

两双手臂的鬼神，踏着风雪没入了天空中，五条悟抬头眺望着，接受这场不算糟糕的结局。

他搓了搓手掌，想到了什么。

今天就赖在狗卷小姐这里吧，将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丢给校长与七海建人。

总得在狗卷小姐踏上旅途前做点什么，要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