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胎膜尚未完工的断口之处，两人只看到一大片耀眼都不可思议的光芒，瞬间席卷了整片深渊，如同是这片污浊的海里，坠入了一颗永恒燃烧的恒星。

原先的深渊虚空就像炸了锅一样，爆发出比原先还要凶猛的浪潮，不过通通被反手镇压，在足以截断星海的放射热线之下，蕴含在其中的所有怨念都自然烟消云散。

你不会以为他要吃吧？如果现在还慢慢吃，也就实在是太慢了，再说了，整天吃垃圾算什么话，干脆的一发下去全扬了得了。

怨念在本世界观之下是一种很特殊的灵魂产物，本质上也是灵魂这类规则的衍生产品，而且无论是哪一类完全层次者都会受到其纠缠，并且对于赖以为生的灵魂来说相当致命。

不过对墨菲斯托而言并不是这样，因为有暗黑破坏神的缘故，他的性质相当特殊，可以做到吞噬，乃至是彻底的消灭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时间这种东西在深渊虚空是根本没所谓的东西，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看到墨菲斯托很淡定的回来了……开模的工作还得继续呢，在阿尔白把摩斯拉那边的机体放在一边，当抽水马桶的同时，另一边也得手动开工。

耗时耗力捞了这么久，总算捞回来的新的师傅，总得是要干活的呀。

“对的对的……嗯不对不对。”

“哦，对的对的。”

墨菲斯托在一边毫不客气的指指点点，然后这个时候阿尔拜终于理解哈姆为什么不吸。那样搞自己把剧情加速成那样都要让自己回来，原因就是为了打灰。

这灰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或者说宇宙规模程度级别的工程就不是什么一般人能干的，如果不是达到了能够与灵魂接触规则的赤成境界，一般人想打这灰都没资格！

光虽然能够直接反映过去事物，但是通过宇宙碎片直接反映昔日宇宙原本规则。这个难度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才缝了一会儿阿尔白就感觉自己脑子快炸了。

想直接复制粘贴打印成品？想的太美了！

当场趴下，阿尔白有一种自己还是普通人的时候连干七天七夜的卷子的感觉，想阿巴阿巴的叫一会儿，嘴里蹦出的都是公式。

然后墨菲斯托挠挠头，他好像还是有点太高估自己雇来的新师傅了，那张大嘴微微开合，好像在呢喃着些什么：

“完全层次，红色灵魂……太拉了……不应该？”

旁边充当翻译器的贝拉转述了一点其中信息量没那么大的话语，虽然一开始还是感觉有些疑惑，不过在听到什么红色灵魂，完全层次大概算是理解了，他指的应该就是赤成级别的层次。

“他将赤成称之为完全层次吗？那么又说了什么？”

“他好像还说这以前遇到了好几十个残缺版本的，这应该指的是赤红？不过最主要的是他好像对你们的层次理解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在场的几人都有点好奇虽然搞不清楚墨菲斯托本身是个什么层次，但是按这个理解来看的话，他或许会对这个境界有点不一样的见解？比方说，他的强度到底是怎么练上去的？

毕竟掌握规则之路，要么赤成要么赤红，赤红不必多说，割裂世界，吞噬灵魂，赤城收集信仰，磨练己身，那么墨菲斯托又是个什么样子的道路？

“呃……他好像对你们的强度有点误解？”

“换句话来说，他好像觉得你们的实力，努力练好的话，怎么说也是能同等级单手旋转个赤红，甚至单人全杀所有赤红？”

贝拉脑子有点宕机，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脑子也有点宕机，单人乱杀深渊赤红？我们？

开什么玩笑，赤成之路要是有这么强，那还会有什么赤红吗？倒不如说反过来被压着打才是正常的情况。

“呃……他的理解好像是你们用不着灵魂代偿，力量全凭自己掌握顺带无限复活，而且潜力很大，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恢复之后的你应该挺强的？”

“这个倒是说对了，潜力很大，确实是没错……但那终究也只是潜力啊，理论上的事能搁明面上说吗！”

一番讨论下来大概是搞清楚了墨菲斯托是个什么脑回路，换句话来说就是只要正常的赤成，把强度练到和寻常赤红，甚至弱一线也没关系的水准。

都能靠着极强的续航，以及不用代偿的本身法则掌握，足以越级单杀，或者一打多其他的赤红……嗯，几人承认，确实是有这么个道理。

“但是他好像对于法则掌握和赤红差不多的水准，这个地方有点误区。”

知不知道这个地方难度大在哪里呢？你要用一条规则，用自己本身的力量，去将其完全掌握领悟的进步速度，去对比那些不断吞噬滚雪球狂涨自身数值的赤红？

换句话来说就相当于是，他认为赤成虽然走低水平流量，但只要有完全境界，就能够随便乱杀那些高匹数的注水赤红……但是把完全境界练出来的难度。可要比把自己流量练上去难得多了！

他不光是认为练出完全境界是只要够努力就行，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的只要练到九十九万匹，那么打出一百万匹活下来也是铁板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