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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桐记得潘律师和曲梦说过，他的这个专线电话二十四小时开通，哪怕是半夜三更打过去都没有问题。

关雨桐试着一拨，潘律师果然是秒接。

潘律师电话上一听关雨桐说，曲梦让他来一起讨论齐欢的事，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巴巴地跑来南京路。

一进寿司店的门，潘律师就开始问曲梦在哪里，然后就自顾自东张西望，目中完全没有别人。

关雨桐知道潘律师在找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潘律师。等潘律师找了个够，到处都没找到曲梦，关雨桐才告诉潘律师，曲梦和齐欢没有来，现在就他们三个男人一起讨论一下齐欢的事。

潘律师先是傻眼了，然后就朝关雨桐瞪起了眼睛。

关雨桐丝毫不理会潘律师的不满，为潘律师引见了程小宝。

潘律师开始不大明白程小宝是谁，及至听关雨桐介绍说，程小宝是曲梦和齐欢的初中同学，潘律师才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就开始抓着程小宝问东问西，八卦深挖曲梦初中时候的各种料，完全不管不顾关雨桐叫他来这里干什么。

潘律师一个接一个问题不停地问程小宝，小宝也只得一个接一个地回答他。

关于曲梦学生时代的故事，关雨桐有更详细的资料。因为自从认识了齐欢，他可是听齐欢给他详细、详尽地讲述过曲梦的各种事迹，所以他不稀罕听小宝再讲。

更何况，小宝只是曲梦的初中同学，而且是男生，知道的关于曲梦的资料哪里比得上齐欢详实。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程小宝读书时的注意力都在齐欢身上，所以潘律师问的好多问题，小宝都答不上来，比如，曲梦那时候和谁拍过拖，学校里有谁追求过曲梦之类的。

关雨桐看潘律师打听起曲梦的事情没完没了，程小宝已经词穷了，他还不停地问，关雨桐只得强行打断潘律师的八卦问题。然后提醒潘律师，今天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是要共同商量一下齐欢的离婚问题，而不是开曲梦的中学回顾展。

潘律师这才想起他被专线招至此处的原因，就问关雨桐：“怎么商量？上次不是分析过了吗，齐欢离婚想争孩子，处于劣势，基本没希望。”

关雨桐就说：“程小宝可以送齐欢一套房子。”

潘律师一下子瞪了眼，大上海一套房子，哪怕只有两房一厅，少也得几百万老人头。

关雨桐一看潘律师傻了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小宝和齐欢的关系一无所知，于是靠近潘律师，在他耳边低声道：“还记不记得齐欢为什么离婚？”

关雨桐这么一提醒，潘律师想起来了，当时在他的律师事务所，他曾经问过齐欢，是不是有第三者了，齐欢当时承认是她自己有了第三者。

难道，这个第三者就是眼前的程小宝？

潘律师狐疑地看看关雨桐，关雨桐自然明白他目光中的问题，于是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