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聚会,经金太阳山庄一行,因为毛明慧的事情发生而尴尬地草草结束。
作为组织者和东道主的闫景春,都没有来段告别感言,最后还是由他的助理,联系了一辆大巴车,把四十多名同学送回了酒店,这其中当然没包括我和韦一一夫妻。
当一一一走出山庄,她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
但我却没能同她汇合一起回家共度剩下的周末时间,因为秘书长突然从G市赶过来接我,说是有工作组突然到访来接我的车上,随行的还有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司机也不是我的司机,但我什么也没有问秘书长。
临别时,韦一一快速拥抱了一下我,对我握拳加油状。
上车前,我转身又看了一眼一一,一袭杏色长裙,贴耳短发,只是,她的耳廓上戴了一枚蓝钻耳钉。
嗯,这耳钉是我送她的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礼物,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丢了一枚,她就干脆戴耳廓上了。
那匆匆的转身,我分明看到一个站在一一后面的一个身影,认出来是我们班的女支书裴依凡,如今,她已经是我们毕业的那所中学的校长了。
依稀记得,她是一一在我们班走得最近的女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毕业后她反倒与一一疏离了。
车子一进入G市,和我一同坐在后座上的那个人就打了个电话,我呸,说的鸟语我竟然没有听懂。
司机停稳了车,那人先行下车,在我下来前却是先站立在车门旁,给人一种保护的姿态,也或者是防范措施。
我跨下车,看到并不是熟悉的政府大楼,但也没着急询问,笑着和这个点点头,抬手用手指询问是否是进面前的这座小楼?
此人微笑点头,伸出右手做要握手状。
我惊讶了,在H市初见面时可没有这般客气,甚至都没有点下头。
我握住了伸过来的这只手,温热干燥,和我一样体质,说明身体很好,没有湿气。
“请……,凌同志……”
这人的说话声音也好听,他的低音炮嗓音如同一把沉重的铁锤,砸在人心上,让人感受到了音乐的强烈冲击。
完全符合我家一一的声控线上,如果可能的话,可以介绍他们认识。
当然了,那是不可能的。
说真的,我有些妒忌了,我的声音不是很难听的,但只能说不难听,尤其是我五音不全,唱歌从来不在调上,倒是,我朗诵还可以。
这些,只能是我的肺腑之言,只能用腹语说给自己听。
这人长得和我差不多高,大约一米七六左右,穿着既休闲又不失礼仪。
黑色皮鞋,一条黑色西裤,配一件藏蓝色衬衣,外面套了件蓝灰色的休闲西服外套,头型是中规中矩的板寸。
五官呢,咋一看很普通,但再看,却发现搭配很协调,让人感觉很舒服。
还有一点,好像比我英俊潇洒点,也就那么一点哈。
这是谁?究竟带我来做什么?
跟着此人坐着电梯一路上了,不,是下了两层,一个宽敞的大房间,竟然没有窗户,除中间放着的一把木椅外,抬头看向房间的深处,才发现,在最里面还有几张桌子,桌子后面居然还坐着两个人。
而带我来的那个男人却走过去坐在中间的那个位置上。
我隐在镜片目光闪了闪,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呦,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其中一个胖子诙谐道,他的声音有点细,不如蓝灰西装男的好听。
“姓名?”
“?”
“我这真的是被双规了?可是因为什么呀?我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是清正廉洁的,尤其是岳父还总是在耳边鞭策着。”
“凌行知。”
“年龄?”
“3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