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 都八年了哪还有自己的口味(1 / 2)我回来时她却走了首页

前面有言:或许,正如“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首“中国北宋大文豪苏轼于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由黄州(治所在今湖北黄冈)贬所改迁汝州(治所在今河南临汝)团练副使,赴汝州经过九江,与友人参僚同游庐山,欣赏到瑰丽的山水而触发逸兴壮思,然后写下”《题西林壁》,所想要表达的那样,抽离,才能得以平心静气的旁观,而放下才是小妹8年后从筑城回到洪章的最大收获。

因为,从小妹跟我话聊的话里话外,让人感受到的除了有她难得可贵的成长之外,给人最深的印象便是平静了。而这,可谓是让我们这些担心她长达8年之久的人,终于可以把心放了下来……

来自百度的科学解释,人间正道,是大道,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是人的一生必然要历经的艰难挫折。

《荀子·修身》也曾这样写,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所以道,不仅仅是指道路、方向,而且无形的大道,也指社会发展的规律。人的一生,其道路本就时时处处伴随着险阻;而行,指行动,实践,运动,轨迹,无论坚不坚持,走不走,人活着的本身就一直处在在行动和实践中,所以只要方向是正道,最后就一定会抵达,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收获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充满的自然是无尽的期盼和希望。

而期盼和希望,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佛陀也讲,烦恼即菩提。

人的痛苦,从一味追求快乐开始了,不想要痛苦,痛苦却越如影随形。

喜怒哀乐悲欢恐,这些情绪,都是人本身就具备的功能,孩子饿了就哭,开心了就笑,不舒服就生气,生活中的痛苦本身是不痛苦,而不要痛苦才是真正痛苦。

而痛苦的危害是特别大的,因为人在痛苦里,并没有能力去感受美好了,也没有能力去感受别人对她的好和对她的爱了。

或许就像是有人解读的这样:只有了解了痛苦是什么,明白痛苦背后到底要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礼物,生命才会开出属于你的花来。

记得,中国大陆前些年的热播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里的瞿霞出狱后,有过一些瞿霞的、老穆的、立青的关于“监狱”以及由监狱衍生出来的对话:

瞿霞说:

监狱有监狱的好,那就是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铁窗八年,哪还有自己的口味

瞿霞回应老穆的话说:

回家了

回家了

八年了

我有多少话想对党说

有多少话憋在心里无人倾诉

回家了!回家了

可见到我们的同志

我怎么什么都说不岀来呀

我能说什么呢

他们每一个都阳光灿烂

我觉得自己很低、很低

我就像

就像一直生活在监狱的潮湿里

但是我的心是欢喜的

欢喜的能开出一朵花来

可是没有人能看得到

我跟谁说

老穆安慰瞿霞了道:

我能看得到

我们都能看得到

能开花好

能开花,那还真得有本事才行啊

你看

别人的花都开在花盘里

你的花,开在心里

你看

你笑了

都好啊

你一笑,花就开在脸上了

瞿霞,回家了,哭出来就好了

立青向老穆说道:

对不起,老穆

我请组织上考虑的不是我,是瞿霞

在监狱里关了八年,这理由还不够吗

不够吗

都八年了哪还能有自己?

都八年了还能要我怎么样?

都八年了还能要我给予什么理由?

两相对比,向北不禁感叹到:真是难得呀,小妹历经8年苦楚,却还能对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经所遇、所悲所乐、所……,以心平气和的心态和语速娓娓道来,岂能不让人感到奇哉、怪哉

或许,真如他人所言的这样“喜悦与哀伤过后,大概就是云淡风轻?”

想起之前常常言及的那些年:

睡在拼连在一起的大铺上

在那夜深人静了的时候

会常常看见旁的人

在偷偷地抹眼泪

看着

看着

自己便不禁会这样想

即便是身陷囹圄

我又岂能跟旁的人一样

即便肉体被圈在了粉墙高立的绝地

我也不想就此死掉自己

而要坚持去灵魂出窍

以便去尽情的放飞自己

灵魂出窍

是的,灵魂出窍

然后,出窍来

去渡过那冰塞的黄河

登上那雪封的太行

然后仰首向天

将强加给我的东西

举重若轻了信手般的将之拈起来

然后放置在不及胸高的地方

去鄙夷地端祥

端祥里

即便天边刮过来的是满天的盖顶的乌云

是的

即便天边刮过来的是满天的盖顶的乌云

可,那又能把我怎么样

终究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因为满天的盖顶的乌云

又岂能长久地

遮蔽

遮掩

遮挡

遮盖得了那满天的繁星

那些强加给我的

一定会被我潇潇洒洒地操起手来通通的

扔进到那无边的无底的太平洋

……站在院子里

站在院子里,透过铁窗

经过跟高天白云的对话

我终于知道我是被他们“玩了”

有什么结果需要向我表达

为什么在六月调查之后的八月还需要调查

在八月调查之后的十月还需要市里面告状

为什么要在十月就收到告状之后的十二月

才开始借别人的手去调查

没有

没有具份量的人找我谈话

没有结果向我表达

一切都地下得

好像鬼子进村般地那么静悄悄和见不得光

……

刚去到KANSHOUSUO里的第二天

天上飘起了雪花

其实

在头一天的夜里,我的心中便飘起了雪花

那雪花飘洒了满天

满满的

满满的都是委屈

雪花

满天的雪花

落到在锈了壳的铁窗上

彼时彼刻

那许久以来一直遭受到的委屈和不公

似乎是

又被洒上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厚厚的盐

那外边飘着雪花

我看见里边的人的眼里

也泛着泪花

那泪花,拌着难咽的茄子、白萝卜丝……

虽是咽进在肚子里

却是装填到心尖上

好让人知道

我也如同他们一样生活在阴沟里

生活在阴沟里

就得低头,低下头

铁窗外的TISHEN室里

传来“认不认ZUI,认不认FA”吼叫

我抬头看了一下

可就一下,我便自那一刻起

永远地抬起了我高傲的头颅

认什么ZUI,认什么FA

莫须有的东西,搞哪样

我现在虽然被他们整得生活在阴沟里

但,我依然可以高仰起头来去看星空

仰望星空

管什么左一餐茄子,右一餐茄子

还是其它的西东

管它什么拼大铺,天寒又地冻

冰冷的天儿,洗个冷水澡又能把人怎么样

它只能让人更加地清醒、清晰

没有生活用品

其实

其实人来到人世间的当时本就什么也没有

高兴

有个东西高兴个啥

丧气

没有东西又丧气个啥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夜啊,都看不见星空

可即便是如此

那又怕它个啥

人气在

心劲就在

我开始在心里

在脑海里

去抬起头来仰望星空

因为仰望星空

所以在天儿刚刚黑下来的时候

我便能睡在拼连的大铺上

然后酣睡入眠

因为在入眠里总有人能走进我的梦里来

所以,我能睡

我愿意着床便睡

总有人能走进我的梦

然后,与我在梦里对话,听我说话,让我听他们说话

有的时候,居然

居然,还会有很多的人走进我的梦里

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去吃酒席那种聚会般地热闹

而,那种热闹,刚好可以驱散掉这里的孤独和无聊

从梦里走来

有父亲、母亲和女儿

有同学和亲戚……

不仅有生命里的好多人

更有生命里的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过往

长夜

听,漫漫长夜

此时此刻它早已是星河璀璨

而星河里

冬天在走向过往

春天

春天也有在悄然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