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不太想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说完就和柳狸一起告辞离去。
没见遇到这两人,她都一直坐着不愿站着的吗?
这两混蛋是啃竹子长大的吧,他们长这么高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竹竿似的。
坐在返程车上,她在想一个之前没想过的问题。
她如今才十九岁身高应该还没定型吧。
聊天群在手,身高再窜上七八窜应该不是梦。
她刚来时候好像是一百五十九,现在一个月过去怎么也到一百六了吧。
窜个十公分达到一百六十九,虽比不上唐琪那一百七十七,但起码再次站在一起应该就不会像小孩一样吧。
至于柳巷那一百九十一,简直是非人类简直就离谱。
她严重怀疑唐琪不愿意和他交往就是因为身高太高的原因。
嗯!两个身高变态的人都没对象,想来就是如此。
报应啊!
嗯,还是自己身高刚刚好,整体看上去更加和谐匀称。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心情都愉悦几分。
两人来到县机械厂,故地重游感触颇深。
曾经想要做这里的兼职设计师被拒,没想到还有再来的一天。
厂还是那个厂,但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人。
阳光开朗的保卫科科长竟然是特务,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说对他的恨,倒未必有多少,但那痛却是真的痛。
即使已经过去好些天,她有时还会从梦中惊醒。
那种被捆绑在床上的无力感,不受自己控制失禁羞耻感,看着二哥注射病毒的无奈感。
最后就是醒来后那种极致的痛,宛如剥皮消肉……
这些痛在深深的后悔、自责中都不算什么。
只要想到因自己的愚蠢、冒失给一家人带来的担忧与痛。
她就恨不能再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肚子里还有着未出世的孩子呢,她去追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想会不会有危险。
再次进入机械厂,往日的一幕幕从心头浮现。
她已经知道是刘月成亲自动手将自己迷晕带走。
但她不怪他,那只是一个可怜的恋爱脑罢了。
更何况人已经死去,有个词好像叫人死债消。
意思是一个人死去,那他生前欠下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若是没理解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管是不是就当是吧。
她也没本事追到地府去要债。
不过……她记得同样还有一个词应该叫什么呢?
嗯!……子债父偿。
儿子欠下的债,当老父亲的需要帮着还,她这样理解应该没错吧。
走着走着便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敲响门进去。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非常热情的招待她们。
唐悠悠知道这人也曾是公公的部下,她想到第一次来时的情景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图纸给厂长留下要求定做五台设备后就没做多留。
她又买些水果甜点敲开刘叔家的门,既然是子债父偿,那她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