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苏将军，这不只是有燕国的军队，还有大宛的军队，我们中计了。”

“快撤退，全军撤退。”

太子边躲，边喊。

“太子不能撤。”苏烈抓住太子的胳膊，满脸的血迹，“太子，如今，咱们不打下去，其他将士就如这瓮中之鳖，咱们只有破釜沉舟，奋力一搏啊。”

“放肆。”太子不知哪来的力量，使劲甩开苏烈的手臂，举着不知哪来的铠甲十分小心地躲着，“敢违背本太子的命令，全军撤退，快撤退，违者立斩无赦。”

苏烈看着火光中节节败退的将士，不断地中箭声，“全军撤退。”苏烈嘶喊了一声，声嘶力竭。

苏烈携着太子，突破重重包围，终于跑了出来，落跑了出来。

“终于安全了，终于安全了。”太子两腿发抖，身上铠甲早已脏乱不堪，手上的剑早已不知落到哪里去。

战场上的嘶鸣声，刀剑交加的声音，远远地继续着，恍如在天边，却又那么远，又那么近。

“陈冲，你领太子先走。”

苏烈看着陈冲道。

“那您呢？”

陈冲焦急道。

“这十万将士，我不能不管。”

苏烈目光中染着坚毅，决然地转头。

“将军，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是绝对不会抛下您的。”

“军人的使命是什么？”苏烈大声地说。

“是服从。”

“好。我命令你带着太子，先行撤退不准回来。”

“是。”

陈冲的声音从胸膛之中迸发，大声喊道。

“快走。”

一场烟火过后，灰头烬处，军队中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怎么样了？”

太子形容狼狈。

“十万将士，死伤八万有余。”那小兵答道。

太子愣愣地往后退步，脸色毫无血色。

“苏烈将军呢？”陈冲冲上去去，一把就提起那小兵的领子。

“苏烈将军被斩首。”青涩的小兵，脸上早已涕泗横流，“人头被挂在了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