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衍再次拨过去电话，徐恙没有接。

他把手机按地吧嗒响，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咬牙切齿道：“徐恙……你好样的……”

浴室里，徐恙拿下架子上的黑色睡裤，看到殷旬走出浴室，坐在了床尾，她马上明白了，他这是准备让她到床边给他穿裤子。

徐恙捧着裤子像是给皇帝更衣的侍女，走到他身前，弯腰小心把裤子套进他的脚中：“请把腿抬起来。”

殷旬抬起脚，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看向徐恙：“电话。”

“没事，不用管它。”她看都没看手机。

“有人找你。”

“是骚扰电话。”

他没再说话。

手机过了会就趋于平静。

沉默的气氛中，徐恙给他穿好裤子，起身拍了拍手：“穿好了。”

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徐恙把手机收进口袋，“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我。”

“好。”

“哦对了，你现在要睡觉吗？”她退了出去时在门口定住，转回头，“如果你想听睡前故事，我还可以给你讲讲哦。”

“不用了。”他靠在床头，黑发垂落挡在额前，波澜不惊看着她。

“那晚安。”徐恙莞尔，轻轻合上门。

殷旬在她出去后，视线都没从那扇门上挪开。

刚才，他在浴室里有听到徐恙说话的声音。

口袋里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在震动，她慢慢走到客房，接了电话：“你有完没完？是要我关机才满意吗？”

“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我让你挂了？”易泽衍提高音调，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