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靠近他，才会赖在他身边不走。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的心机也太重了，他身边容不得这样的人。

但是，她如果是真心的呢，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判断完全否决一个人。

殷旬垂下头，注视着徐恙毫无防备的睡颜，她喝了酒的样子倒是比平常少了一些英气多了些柔和。

演戏的时候她从没那么安静过，也只有睡觉才能安分一点。

林出之前说她是个有灵气的姑娘，现在，徐恙身上灵气他没看出来，匪气倒是看出了点苗头。

落地窗外的夜才正式开始，醉纸金迷的城市笼罩在巨大的圆月之下，云雾缭绕掩去了皎洁华光，风声吹得帘子呼呼作响，最后徒留一片静谧。

“徐恙，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

在这片静谧中，男人微不可闻的声音淡到听不出情绪。

“唔……”徐恙像是回应般呢喃了一声，秀眉随即不安稳地皱了起来，手也抬了起来，不偏不倚放在了他的腿间。

殷旬如果手能动，现在大概已经把她的手拍开了。

他挪动大腿，想把徐恙从他腿上弄下去，但是每次一开始移动，她就能准确地找好更舒服的位子重新靠上来。

这大概是从小睡在大人膝上养成的不良习惯。

“徐恙，要睡回房间睡。”他提高音量想叫醒她，叫了几下，徐恙终于缓缓转醒，睡意朦胧间半眯着眼睛瞪他：

“……你好烦哦。”

“……”她说什么？他好烦？到底是谁烦谁？她躺在他腿上他的腿都要麻了，还要被她吐槽好烦，他不要脸的吗？

可惜他不能对她动手，不然铁定拎着她后领把她从自己身上扔下去。

徐恙在喝醉的状态，自然没把殷旬的阴沉表情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