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池文俊死了，席载死了，钟尔林死了。。。我不知道您的骨灰在什么地方，只能设了这样的一个衣冠冢，希望大人能闻到沉香的香气。”纳兰兮这样说道，浑浊的眼睛里有怀念，更多是一种怅然。

是啊，大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席载、池文俊等这些探员也死了十多年了，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记得情报局了吧？

只有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些兄弟姐妹，还记得大人。

他记得，大人过世之后，池文俊和席载是怎么帮助他的。

他一步步接近了南宫元，成为了南宫元身边的大红人，还成为了南宫元亲信的部长。

然后，将南宫元心心念念的帝国江山，送给了他最不喜欢的儿子。

呵呵，一想到这里，纳兰兮就觉得心中格外痛快。

纳兰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地说“大人，您知道吗？先总统死的时候，非常不甘心。大概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和大人一样，被炸得粉碎而死。这是他欠大人的，这是一报还一报，不是吗？”

纳兰兮笑得畅快，可是她浑浊的眼睛逐渐变得通红。

“大人，情报局那些兄弟姐妹都下去陪您了，我也快了。。。”纳兰兮魏颤颤地趋身叩头，任由眼泪滴落在墓碑前，这样说道。

她合上了眼睛，只是眼角湿润。

老人，其实眼睛干涩，是没有多少眼泪的，就算有再多的眼泪，也在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流尽了。

而且，她仇恨已报，恩情已还，就没有必要在大人面前作这等情景了。

纳兰兮合上了眼，神智渐渐迷糊，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躺在内务部门口前，浑身痛的说不出话来，嘴里一直吐着鲜血。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死的，因为看见了夫人和保镖私通的秘密，被诬蔑偷盗，内务部的保镖快要把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