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执意不给，张鑫有点生气，从地上站起来说：“我走了，在端木青那儿住着很愉快吧？要是很愉快，就不要回侦探社了。反正你现在的心不在我这！”

我听了感觉有点为难和别扭，甚至有点伤感。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体内有画皮妖你不是不知道，发病的时候你帮我医？我在端木大叔那儿……不就是为了治病而已？这就不拿我当朋友了？”

张鑫态度冷漠，开始对我死缠烂打：“谁让你先不把我当朋友的？”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朋友了？”

“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看这东西……”

“我……我怕你伤心……”

张鑫见我思想动摇，趁我不备，一把将我手中的档案袋夺走，拿在手里就跑。我一路追到公司外面，到了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张鑫钻进他买来的那辆二手车里，关了车门打开灯坐在里面看。

我追过去，使劲拍着车窗：“喂！喂！把东西给我，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端木大叔为我祛除体内的妖气，我帮他偷资料也是理所当然。你要是把东西拿走了，我怎么向端木青交代？喂！张鑫！姜成！你给我开门！”

张鑫两耳不闻窗外事，静静地坐在里面一张张地翻着。

很快，我发现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他一边看一边抽泣，最后竟然笑了起来，揉揉眼睛，疯了那样自言自语说：“她没死！江小姐，她一定没有死！”

我看得心都碎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张鑫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哭了好久，才把车窗摇下，将资料递给我。

我有点担心，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替我找到这份资料。我相信江小姐一定还活着，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了，别让端木青知道我看过。”

张鑫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看了看我：“你打算去哪儿？”

我看了一下时间，觉得离阿豪醒来还早，便说：“能送我去端木整容店吗？”

张鑫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两人沉默不语，好半天我才问：“你和江书凝的事儿，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