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言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霸占了门口，手臂横展，单脚抬起，一脸凶相，贺斯栾看了想笑，但忍得死死的，两人就这么僵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你想怎么样？”

“好说！”沈遇言的眼睛机灵地转了几圈，眼睛透过贺斯栾看着医生的背影，手指朝他勾勾，“带我出院！条件好说！”

贺斯栾皱眉，“不行，你的脸能见人吗？大晚上的特吓人，再说你一个半瘸的人，凑什么热闹？”

他的话直击的沈遇言弱小的心灵，摆在眼前的事实，沈遇言现在就是一个难看的瘸子，沈遇言狠狠地盯着贺斯栾，“我的手机呢？”

“没有，捞你上来就已经够难了。”

沈遇言仰头欲哭无泪，一切的辛苦没了，还要溺水一番，泄气一般背靠着门板，无神地盯着贺斯栾，贺斯栾看着他的神情，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心，迟疑了一下，“不就是一部手机吗？”

沈遇言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安慰自己，手机没了就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里离开，但是他一个完全不记手机号码的人，现在要打给谁求救？

贺斯栾不知道沈遇言复杂的心理活动，只好杵着看着一脸失魂的沈遇言，突然看见他的眼神亮了一下，紧接着自己的手臂被他抓住。

“谈条件！你带我出去！条件都好说！”

沈遇言被迫无奈地向贺斯栾“求救”，摆出一个扭曲狰狞的面孔，贺斯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几种不同的情感，最易辨认的就是屈辱。

贺斯栾想要对沈遇言“作恶”的心思又生了起来，还有一方面想灭灭他的高傲，在他的面前流露出更多的“屈辱”，“嗯？什么都可以？”

沈遇言咬牙狠狠地点头，大喊了出来，“是的。仅此这次！”抬头看见贺斯栾不善的眼神，就知道没有退路，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又听到了贺斯栾的发问，“说说理由，足够吸引我的。”

“我今晚再这里会睡不着！我胆小！可以了吧？”

贺斯栾挑眉，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指着沈遇言，“嗯，可以，现在开始，听我的安排。”

也不管沈遇言答应不答应，直接拉着他的手臂，看似粗鲁但极小心翼翼，扶着他往回走，“医生，帮他看看脚。”

医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待在这里简直比待在手术室连续的手术还要累，揉了揉鼻梁，摆唇一个笑容，“好，你们聊完了？”

“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

医生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副慵懒又随意的表情，晃着小腿，他蹲了下来，轻轻抓住那只脚踝，脚的主人就立刻想往回缩。

“沈先生，请您稍等一会，被动，忍耐一下，可能会疼。”

沈遇言不应，坐没坐相，手肘斜斜地撑在扶手上，宽松的衣领倾斜在了一边，露出了沈遇言白皙精致的锁骨，凹陷的锁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