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杨山和玄奘早早地出现在鼎天楼一层大殿，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观想石碑的神查使。环视一圈，发现了同样在此的伯子昭。

“伯大人，我们要去见时靖渊大队长，请帮忙通禀。”

“你们所为何事？”伯子昭问。

“当然是大事！我们的任务取得突破性进展，要和大队长当面禀报。”

伯子昭满是诧异。

这么厉害？才执行任务一天，就有了突破性进展？

他一路小跑上楼，没一会儿，就看见他下来，挥手招呼二人上去。

“大人！”杨山上前行礼，“昨日我兄弟二人监视了一整天木文雄的百炼阁，有重要情报！”

“哦？说来听听。”时靖渊是真的吃惊，他也好奇区区一天，这两人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那百炼阁的生意还真是不错，一整天人流，我细细数了一下，共有二百一十三人。伙计服务态度还好，里面的商品……”

杨山事无巨细，写流水账一般，把昨天的见闻一一说给时靖渊听。

絮絮叨叨足有半个时辰，时靖渊脑袋都要炸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怒，如果批评这二人工作能力不行，他们绝对会顺杆儿爬，坦荡承认，然后撂挑子，坏自己大计。

时靖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挤出一点微笑：“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继续盯梢，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遵命，大人！”杨山身体挺地笔直，像是拼了命想要讨好大人的孩子一样，简直有些滑稽。

“只是……”

“只是什么？”

“既然大人问，我就实话实说了。”杨山一脸真诚。

时靖渊：我什么时候问了？！

“属下一直躲在一间茶社偷偷观察，里面消费奇高，可不可以借大人一些钱，等这个月薪水发下来，我立刻还。”他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时靖渊有些反胃……

“说什么借，入了神查使就不会缺钱，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子昭，给他们从账上支十万。”

“谢大人！属下告退。”

时靖渊本来还想着嘱咐几句，没想到这两人迫不及待地拽着伯子昭去取钱。

伯子昭本来只给他们开了一张十万的商票，但是杨山一口咬定是一人十万，还要拉着他去找大队长。伯子昭甚至怀疑真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找时靖渊核对，索性给了他们一人十万。

待伯子昭给他们开了两张鲲旅行商的商票后，二人又来到了茶社。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

“婉儿，一壶茶，老规矩。”

“好的，爷请稍候片刻。”

婉儿也喜欢这样的客人，不像其他客人，总会找机会揩油，这两位巴不得把她支得远远的。也没有其他要求，只是倒茶，添水。

杨山往身后一靠，悠闲地过上了一杯茶，过一天的生活。这样其实也蛮惬意，可惜不能时时观想石碑上的道纹，却是有点可惜。

他从胸口掏出两张十万的商票，笑容堆满在脸上：“用不了多久，咱也能买个空间戒了。”

玄奘听后眼角放光，伸出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