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被拆穿，厉融和木婉瑾索性不装了。

厉融扔掉乐器，扯掉假胡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大张旗鼓地在神域找艺妓，推掉了一批又一批人，来了这么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姐，老夫很难不怀疑。”

管家在一侧心惊，他先前竟然没有发现这是一个阴谋。若不是白沧海洞若观火，他还被蒙在鼓里。

白沧海又道：“老夫好奇的是，你们千方百计地要进这四合院，所为何事？老实交代，老夫可以既往不咎。负隅顽抗，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木婉瑾：“只为叙旧。”

“哦？”白沧海来到一个艺妓面前，手指划过她的白皙的脸颊，扯掉面纱，“还真是美人胚子。你知道她们来这里干什么吗？”

艺妓慌乱跪下，一个劲儿地摇头：“神主大人，小女子不知，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咔嚓”

艺妓被扭断了脖子。

“既然不知道，那就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白沧海！”四人爆喝。

木婉瑾将其他艺妓乐师护至身后，暴怒的厉融瞬间来到白沧海面前，二人针锋相对。

“有种冲我来，找弱女子的麻烦算什么神主？”

“老夫可不敢动厉寒衣的儿子，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动你。哦不对，”白沧海话锋忽然一转，声音变得低沉，“还是有人可以伤害你的，比如你的跛足，那个十常侍……”

“白沧海！”

厉融暴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盯着白沧海。

“小心祸从口出，那个名字背后天大的因果你担得起吗？”

白沧海愣怔，留意到院子里的杨山玄奘，他们不是神族人。他刚才一不留神差点说出来，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只知道神族共主的威名响彻宇宙万方，却不知道这个威名有多重。”

厉融俯下身，轻轻合上艺妓的眼睛，将她抱起，轻声道：

“别忘了，他们都是你的子民。”

“哼！”白沧海冷哼，“你父亲手上就是干净的吗？”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报应。”厉融指了指自己的跛足。

额……白沧海嘴角抽搐，无言以对。

一旁的杨山默默调整身位，背负的双手已经掐着符箓，寻找机会，趁乱催动传送符箓。

无需沟通，玄奘心领神会，手持禅杖，离杨山的距离不超过一臂。

今晚必须走，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

第四神域，域首府邸。

厉寒衣伏在书案上练字，案前一个灰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

“神主，焚血秘法少主已经拿到，传送符箓也安排人送到少主手里。现在他和木族丫头乔装成艺乐师艺妓，混进了四合院。”

“秦老，说了多少次，我已经不是神主了，叫我寒衣就好。”厉寒衣斥责，声音却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