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省的都省，具体该在哪看大家自行琢磨哈～】

凌秋水眸中溢满了氤氲的水汽，只能乏力地摇着头同那团黑雾无声抗议着。

“…不，不…”

男人在他眼尾用力了掐了一把。

【这里是被卡掉喽。】

团雾嗤笑，挑眉揶揄。

“凌果真人如其名，好在吾同你一齐葬于这无穷渊里。”

“我…我知道错了…我…”

凌秋水喘息着，无法回应这样露骨的指责，他思绪混沌，怔怔地求饶。

“凌，自认错在何？”

男人携了雾触上他的唇瓣，施舍般再次发问。

“我…不、不应…同谟卿…那般…我、我错了……”痛感让他的声调显得愈加支离破碎，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吐着。

黑影轻啧一声。

“正确。”

“…再有下次，吾定不宽恕。”

“……”

身上一轻，凌秋水终于得以摆脱这般求死不得的桎梏。

寂静。

有如影的月光淋进窗楹，似打碎的繁星一般零零散散地洒在凌秋水的棕眸中。

他呆滞地移了移眸，泪水、汗水滟湿了颈处的洁白，看起来更动人，却也更易碎了。

他愣愣地，还未摆脱恐惧。

那，黑影，已……走了吗？

……

【喵。恭喜宿主，您的“素质惩罚”已完成，009已自动为您购买回血丹，此次消耗不扣除积分值。接下来，请您尽快将自身灵丹换予男主，此事关乎您回家大计。】

[……]

回家？

他垂泪，身上残留的痛楚昭告着他方才的一切并非虚无。

回家？还有意义吗？

他眼神失焦，寻不到方向，看不见光亮，只剩迷惘，可他究竟去奢求谁，才能为他带去彷徨？

他滞愣地斜眼，看向如实如幻的地面。

[…我不想回家了，009，你让我死吧，我不想继续了，009…我不想继续了……]

【喵。抱歉哦宿主，您无路可退。您既已选择这条路，便要继续走下去，完成下一阶段任务，这是您的宿命。

就同男主一样，您曾说男主终难逃一死，因为这是他的宿命，当然，您同样也必须承担这些后果。您与书中命运同生共死，若您选择死，书中的一切将会随您的消散而去，因您的远离而死。

自书中故事的缘起伊始，再至缘灭为落，您已同书中人物共命运。】

[……]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这些偏偏要他自己来承担。

【喵。宿主，您可想好了？选择生，或是死？】

生或是死，死或是生？

本是同根同源，又有何种分别？

若是毅然选择“死”，一切将同他一齐湮灭于尘世。

那又如何？

旁人性命同他又有何许关联？

死便是死。一死了百愁。一死解百怨。

身后无名，身前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