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嫣然一笑,举杯祝酒:“殿下,虎禄所言极是,妾身祝殿下早日宏图大展。”
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恩爱如初,仿佛过去十年的疏离从不曾存在。
“天意如此眷顾,我岂能不从。”
齐王眉心大展,但一杯酒还没饮完,突然哇的大叫一声,酒杯落地,人也倒地,捂住胸口连声惨叫。
“夫君父王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
齐王妃凉氏并着两子一女惊慌失措,原本言笑晏晏的家宴在乱哄哄中草草结束了。
冥冥中,这仿佛是某种未来宿命的预演,心在天下的齐王从此再无力图谋不轨。
不久后,齐王世子萧昭贤被送入京中为质子。
“琪儿,琪儿,你是琪儿吗?醒醒”
“你娘亲呢?发生了什么事?身上怎么都是血?”
“我是舅舅,孩子,你怎么了?”
天色暗下来,定王江一诺赶到瑟瑟江上,只见到一叶孤舟和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他抱着虚弱的女孩万分焦急。
“疼,疼”她在昏迷中呓语,五脏绞痛到浑身颤抖,气血逆转,嘴角流出血来。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江一诺大恸,义妹送信托他到瑟瑟江上来接女儿,话中辞别之意不言而明。他紧赶慢赶,哪里知道会见到这番景象。
“父亲,你看船上血迹是在这里消失的,这说明姑姑已经”十五岁的世子江桐比老父冷静些,他原本是满心欢喜的随父一起来接姑姑和未曾见过面的表妹回家的。
“你是说你姑姑已经”江一诺看着黑黝黝的水面,不敢再说下去。
“嗯。”江桐点头。
“唉!我看出她信中有诀别之意,但毕竟有孩子在,她怎么狠得下心来,当着孩子的面”江一诺痛惜泪流,诗隐这脾气真的和义父一样。
“父亲,我看妹妹很痛,还是先回府吧。”
江一诺哀叹一声,他与义妹十年未见,想不到十年之后竟是这番情景:“此地不宜久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