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

李雪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完她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啊，李雪这么想着。对方也不再说话，顿了一会才继续自己之前工作经历的话题。李雪本来手上就有工作在做，脑子又直来直去，他说的话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一天，鲍松带着一个胖胖的男生过来，两人好像是说了什么，接着那个胖胖的男生就给了李雪一罐饮料，事后想起来，当时的那罐饮料还挺好喝的。之后又带进来过一个瘦高的女生，打扮的很洋气，头发上半部分染成了黄色，穿衣风格相当男性化，之后李雪才知道她就是整个部门的领导老王，她看了看李雪：“把她拉到文化群里吧。”这么说着，李雪加进了第一个公司群。

兴许是觉得这么下去不太好，鲍松带着李雪去对面办公室，开始介绍公司的人，当介绍到海轩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来我们公司的新人都要被问一个问题，你觉得他多大？”李雪想着既然都这么问了，人长得挺年轻，看起来年龄跟相貌应该有很大差距，就把年龄往高了说，没想到他的实际年龄比猜的更高。

“我同学都签合同了，为什么我没有合同啊？”

李雪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和朋友两人租住在一起，平时聊天都会聊到这些，想着自己没有合同，多少还是有点心慌的。

鲍松顿了一下，说如果现在签了合同，最后公司觉得你不能胜任的话，会很麻烦。大意就是这样，时间久远，也记不太清了。李雪点了点头，只要给钱就行，所以也没啥好说的。

有一次，鲍松带着公司法务达达过来，达达说道：“我认识B站的人，如果你想要去B站我可以给你介绍。”李雪嗯了一声，疑惑着为什么会这么说。现在想来，或许是当时的自己并不能让公司的人满意，毕竟当时情商低谷的自己在认知上与正常人有那么些许的不同。

公司群里，画师牛牛的画正在被批判，秀秀说他画的不认真，没有给别人画的画好看，身为绘画爱好者的李雪这哪能忍，当即加了牛牛的微信好友，跟他一起吐槽公司，并告诉他，以后画画先给他们看线稿，线稿过了再上色。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多少有点子愤青在身上。

鲍松有个习惯，他每次过来，都会重重地拍一下李雪坐的椅子，说道：“小伙子，有前途。”李雪每次都会被吓到，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工作整体来说是比较轻松的，除了作图。李雪做的图每次都会被说，字不够大，有一次李雪回道：“那把这四个字一个角放一个。”鲍松拍了下椅子：“小心我打你啊。”把李雪吓了一跳。

当时正值《元尊》漫画连载一周年，鲍松发了一份PS源文件给李雪，让她根据这个改一周年的banner图，是要放在各个漫画平台的banner位上的图。李雪根据尺寸调整好了之后，发给各个平台，有一个平台直接说了丑，这下惹怒了老王，在群里发了几个图让她参考。李雪对着banner图崩溃中，鲍松还在后面一直气她：“这该怎么办呢？”李雪差点泪奔，本来就爱哭，眼泪更是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周末，李雪做了两天的banner图，越做越崩溃。

周一交上去的banner图更是一言难尽。不过鲍松却发了两张源文件给她，一张横版一张竖版，是他做好的图：“你先用这两张吧。”李雪差点泪洒当场。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朋友已经转正，李雪就发QQ问秀秀：“我转正了吗？”秀秀回复：“转正了，没转正就跟你说了。”自此，三年多的时光就在这里慢慢度过。

公司又来了新人，与李雪背对着坐，他上班第一天就签了合同，与此同时秀秀也随手给了她一份合同，合同签的并不规范，现在翻看合同，该签字的地方都没有写全。

随着新人越来越多，APP部门的人又单开了一间办公室，原来的办公室有多出来的空位，李雪也就搬到了对面，坐在了鲍松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