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李雨再次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如同夜枭悲啼，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意回荡，惊起一群飞鸟慌乱逃窜。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几缕发丝被硬生生扯下，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可是我能做到吗？我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我还能做什么？”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满是对自己的怀疑与否定，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混着脸上的尘土，留下一道道污浊的泪痕。

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意，试图劝说李雨：“年轻人，莫要灰心。只要你愿意，老朽可以帮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古钟长鸣，在这充斥着绝望气息的空间里，莫名地透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李雨猛地收住笑声，动作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他缓缓转过头，脖子僵硬地转动，发出 “咔咔” 的声响。

此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老者，那目光中满是警惕与疯狂：“帮我？你凭什么帮我？又能怎么帮我？”

他的嘴角疯狂上扬，扯出一个扭曲而嘲讽的弧度，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老者神色平静，仿若未看见李雨癫狂的举动，他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而平静，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年轻人，莫要急躁。且听老朽与你论道一番。这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就如同下棋一般，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说着，他微微抬手，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只见虚空中竟缓缓浮现出一副古朴的棋盘，棋子在棋盘上闪烁着微光，似在诉说着千古的奥秘。

李雨的目光被那棋盘吸引，他微微皱眉，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疯狂交织的复杂光芒：“下棋？这与我报仇有何关联？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兄弟？”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老者的方向胡乱劈砍，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老者却不慌不忙，神色淡然，轻轻侧身避开李雨的攻击，仿佛那些凌厉的剑招不过是孩童的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