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呀!你这下手怎么就没有个轻重呢?能有多大点事儿嘛,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不管怎么说,她毕竟也是你的继妹啊!你怎么能狠心把她推进水里去呢?还好当时有好心人路过将她给救了上来,要不然……哎呀,真是想都不敢往下想啊!即便你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个死丫头,但起码表面功夫也得做一下吧!妈妈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带着你改嫁到安家来的,咱们如今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可那丫头直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着呢,这件事情千千万万绝对不能让你爸爸知道是你干的!”刘兰满脸焦急地叮嘱着女儿姜柔。
姜柔则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泪汪汪地抽泣着:“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妈!谁叫她......”话说到这里,姜柔突然止住了话语,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说——谁让她好巧不巧地撞见自己和林峰之间的事呢!要是这个事被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想到这儿,姜柔不禁又害怕又懊恼,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犯下如此大错。
安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过了片刻,安宁的意识才渐渐清洗,眼前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再睁开眼睛,还是没变,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参加婚礼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啊?
这也太破了,墙壁斑驳,石灰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地面是不平整的水泥地,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裂缝。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她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铺着洗的褪色的被褥。床边有一个老式的衣柜,柜门已经损坏,里面挂着几件很破的衣服。角落里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1把椅子,桌子上堆满了杂物。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让人感到压抑和不适。
“你快去瞧瞧那个死丫头到底醒没醒,退烧药都给她喂下去好一会儿了。”刘兰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冲着姜柔吩咐道。
姜柔心里老大不乐意,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朝着屋里走去。她极不情愿地伸手推开房门,一眼便瞧见床上的安宁已然苏醒了过来。
正想着警告安宁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半分,谁承想,才一抬眼,就看到安宁一脸茫然、呆若木鸡地望着她。
“你……你是谁啊?”安宁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这下可糟了!姜柔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完了完了,这丫头莫不是傻了吧!”她来不及多想,扯起嗓子便高声大喊起来:“妈——您快过来!安宁她傻掉啦!”
“哎哟哟,这又是咋回事儿啊?咋呼啥呢!”刘兰闻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