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皱了下眉头，嫌弃地瞧了眼地上的小奶狗，筷子敲在碗壁上：

“中秋怎么吃饭？”

“咳，要不然点外卖？或者叫侯桃给你送？”

白茅哼了一声：“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陈清秋吐了吐舌头，也不去反驳他。到了第二天，陈清秋就坐火车去临海市了，阿福跟在小院里好不舍，被撇下了也哼哼唧唧的，最后不知道它从哪个角落里拖出来一串钥匙抱着睡着了。

白茅本来是不想叫那蠢狗的，但是想到陈清秋走之前叮嘱了好几遍，不能挨饿一定要喂食，否则回来没有下午茶。他犹豫了好久，才找到了那狗，把吃的扔给他，又从他怀里拽出了那串钥匙。

“她的钥匙？”

……

“大王，这是您要的陈小姐母亲的资料。”

白茅接过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一个人的一生留下的痕迹竟然连一张纸都填不满。苏荷两个字取得十分随意，照片上的女人却很动人。

“她二十三岁之前的记录呢？”

“抱歉，大王，是小的无能，这女的就像是凭空来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见白茅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侯天禄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没有陈小姐在这的时候，白大王特别地苛刻。他一点也不情愿这时候上门来办事。

“行吧，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许泄露出去。”

白茅挥了挥手，侯天禄下去了。他看了半天那张纸，最后唤出一阵火焰把纸烧尽了，一纵身飞向了城市中。

陈清秋留下的这钥匙很旧了，但开锁还是很快速的。白茅轻车熟路地进去了，此时正是深夜，左右邻居都睡了，谁也不知道旁边常年不见住人的房子被打开了。

白茅之前也来过几次，他按照记忆走到了书房。可那完全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本来一架一架的书全都不见了，空荡荡的书房里没什么东西，他想要找的那本无字书自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