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宽袖一挥,一副大义凛然之姿:“何人这么大胆!毒害父亲不说还暗中威胁知情的奴婢?白芨,有本宫在,你但说无妨!本宫可保你不死!”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奴婢奴婢在本是在膳房当差的昨夜正巧轮到奴婢当值奴婢便提灯进入膳房检查餐具碗盏谁知奴婢刚一推门就就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姚溪催促。
“奴婢看见二”
“咳咳!”
白芨正说着,一旁姚澈突然掩口大声咳嗽,惊的白芨噎住了声儿,身后云舒与沈栖迟也皆看向他。
姚溪明显不悦,厉声道:“皇兄身子不适吗!”
“咳咳无妨”姚澈装作一脸虚弱回到座位上,同时幽幽吐语,“白芨姑娘可要凭良心说话若是有个一句半句不尽不实的”
他隐去后头的话,恐吓之意已溢于言表。
云舒看到白芨对上姚澈那阴郁不明的眉眼,立时簌簌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连话也说不完整了,“是是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那便好,你接着禀啊”
白芨回眸,姚溪已用刀子一般的视线割锯在二人之间,一是对姚澈的捣乱极度不快,二是对白芨的胆小怕事恼火不已!
“白芨继续说!”
“是是奴婢看见有一人影飘过因天色太暗奴婢看不清楚只知晓是个女女子”
姚澈仿佛是嘲弄白芨在硬着头皮与姚溪演戏,“白芨姑娘怎就如此确定是个女子?若是男子着了女子衣衫,月黑风高的也瞧不太出吧”
“啊这这”
姚溪狠狠剜了姚澈一眼,继续引白芨吐口:“你既说怕那歹人杀你灭口,想必是有能指认她的证据,是不是!”
真是一拨一动,这丫头如此愚蠢被姚澈三言两语一吓便方寸大乱,当真是登不得台面!
白芨速速叩首承认道:“是!公主奴婢自那人离去后,在膳房拾到了这物件,起先奴婢并不知那人是来投毒的,奴婢也重新检查过餐具碗盏,并无发现异样,也就没有在意”
紫苏上前将“物件”从白芨手中取过,奉于姚溪面前,“公主,是方帕子看这材质像是”
云舒伸长脑袋那么一瞧,竟发现那绢帕的款式与自己当前使用的极其相似!
她下意识想掖住腰间绢帕,不料沈栖迟抢先探手将那帕子夺了过去,继而藏进袖中。
重头戏算是开始了,姚溪拎起帕子起身:“弟妹这帕子我瞧着眼熟的很你不妨也来瞧瞧”
云舒都不知自己是何时遗落了那东西,被有心之人拾去,竟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云舒从容起身,尽量使自己的嗓音平稳:“女子的东西做工花样都是差不多的大嫂觉得眼熟也是寻常。”
“是吗”她轻蔑一笑,继而翻出上头的绣样,“做工材质自是都大同小异,只是这上头的绣样”她看向云舒,“弟妹你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