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沈栖迟方到书房门外,轻叩了两下门,“岳父大人,迟儿求见。”还没等里头给他回应,脑后便迎来一记重击,他立觉剧痛袭来,短时没了意识。
再醒来,已不能动弹!
慌张垂眸,他见自己被结结实实绑住,口中也被塞了布团,不能言说。
“唔唔唔”
这是一个陷阱,舒儿!舒儿还跟云湛在一起!她双目失明毫无抵抗能力,一定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没多久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曼妙女子,莲步徐徐翩然生姿。
干脆的是,她一进来便扯去他口中的布团:“舒儿!你们把舒儿怎么了!”
背着光,女子的面目暗沉不明,但他清晰见到女子探过来的指尖,薄茧丛生,而手掌与手背却光滑细腻,一定是个时常抚琴的女子。
她不为所动,丢掉手中的布团,“沈公子嗓门有点大,哥哥吩咐奴家,若是吵闹便给你喂一剂哑药。”
“哥哥?你叫云湛?你是谁?”
“呵呵呵公子真是健忘,别了不过数月,便将奴家忘却了。”
她稍稍侧过身去,又屈膝俯下,如同低等动物般自他腿边蜉蝣,沈栖迟周身寒颤,却是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你是流连坊,流连坊的那个”
“奴家落樱。”
原来是落樱,只是她为何会在云舒母家?
沈栖迟自知是旧相识,情绪稳了些:“落樱姑娘在此做什么?又为何绑我?”
她面朝他衣摆处贴去:“落樱是奉哥哥的命令,来服侍公子的。”说着撩开碍事的衣摆,欲行不轨。
“慢着!”沈栖迟骇然,轻易避开,“姑娘便如此没有廉耻吗,你你这样与青楼女子有何分别!”
哪知落樱一个低伏,笑容更为炙热,又带着些许疯癫:“呵落樱本就是青楼女子啊,公子光顾流连坊那么多回,怎会不清楚?至于廉耻公子是要与青楼女子谈廉耻吗呵呵呵”
闻香下马,抹黑上榻,何来廉耻能留?
“胡言乱语!清倌何时也卖身了?姑娘可别玷污了自己一身冰清玉洁!”
冰清玉洁四字,赫然敲打在落樱心尖,曾经姚澈也这般称赞过她,她也那么乖巧听话的侍奉在他左右,可如今
触动痛楚的她顿感游离在比油还要令人窒息的浑水中,痛却无处言说,惹眼泪滴滴如雨。
可她不再停手,沈栖迟迎来更急迫的牵扯。
“喂不可!”
他用劲向后退缩也躲不开落樱对自己投怀送抱,情急之下难控动粗,一脚便将她踹离:“姑娘请自重!”
掀倒坠地,她吃痛的表情竟比他想象的要热烈,沈栖迟不禁困惑,方要试探询问又听她止不住抽泣起来,“贱命一条,还要如何自重?奴家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公子用这种理由来婉拒”
她妆容精致的粉面,一双黛眉似乎淡得极不和谐,沈栖迟没多想,道:“即便如此,也不该丢弃尊严,别人如何轻贱凌辱你有何要紧,你岂能自我舍弃?”
“尊严哈哈尊严啊”哭中又窜出几缕怨笑,在沈栖迟看来森冷异常,“姑娘作何发笑!“
“奴家笑自己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