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久久的没有得到答复，等到沈卿颜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楚江涯终于开口了，脸上带着愠怒，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一样。

又像是被指正了什么事情一样。

他不会这么固执吧，宁愿相信柳骇得谎言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心里一惊，复而抬起头再一次看向了他，“皇上当真不愿意相信奴婢所说的话？”

声音低了三分，大约是觉得楚江涯现在的反应太让人心寒了。

“你”

楚江涯此刻也有些迟疑了，虽然说他不放心楚江华，可不管怎么说，那也只是猜忌罢了，而同样的，对于柳骇，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完全相信他的。

“你让朕如何相信你？”虽然也只是一句反问，可是沈卿颜却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几分，接下来就是尽量把楚江涯拉到自己这一边了。

“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吗？”

“这些？”楚江涯把他反转了一下，似乎是带着嘲弄的口吻？“这些？”仿佛是在嘲笑沈卿颜真的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一样。“朕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有意的的顿了顿。“更何况，谁有知道这些是不是你伪造的？”

他把那些东西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摆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再说了，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会在的手上？”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的抛了出来，似乎是有很多问题，可是心里有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

沈卿颜清了清嗓子，打算一个接着一个的认真回答，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就算是全都解释清楚了，也不过是让楚江涯暂时打消了疑虑，也只是能暂时解决眼前的事情罢了，若是以后在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自己也不一定不能够找到借口了。

所以这件事过去后，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一切。

而他们也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是留下来，还是离开。

不管那个选择，都要慎重。

“怎么说不出理由吗？”楚江涯冷哼了一声，大概是也没有什么耐心了。

“不，恰恰相反。”沈卿颜换了换姿势。“我恰恰有很多想要说的。”

然后指了指被仍在地上的那张卖身契。“就从它开始说吧。”

楚江涯摆出了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也算是收了心，打算听听她都会说一些什么。

这次没有很多的停留，沈卿颜直接开口，“完颜菁的失踪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战乱和西疆的败北都是促成这一的条件，只是没有人想到完颜菁逃到了这里，黎国。”

楚江涯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变化，依旧等着沈卿颜继续说下去。

反正自己早就有准备，也不怕他。

“当年万念俱灰的她逃到了这里，深知这里不是她的故土只是没有相到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充实希望的人，而且很凑巧的是，那个人也是我父亲的朋友。顾琛。”

听到顾琛这两个字，楚江涯的表情一变，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就皱了皱眉毛，然后开口，颇具威严。“你是怎么是知道的。”

深知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沈卿颜顺从的回答道。“阖烟阁。”

倒是很大方的吧俞清夜供出来了。

这下楚江涯的表情是更加的不好了，反问道。“阖烟阁？”就算他只是坐在深宫中，对这个组织也是有所闻的，眼下听沈卿颜和他们也有关系，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这到底是在把责任推卸给谁了。

“你可真是”本来想评价些什么，可视化到了嘴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闭上嘴，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这样的。”沈卿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继续道。“而那卖身契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一个足以牵制住她，而又能够给她另一个身份的幌子。”沈卿颜叹了一口气。“可以说顾琛可以改变她，却又阴差阳错的让她对黎国的误会更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感慨些什么，沈卿颜苦笑道。

略过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说，沈卿颜清了清嗓子“顾辞安就是她用来报复的工具。”沈卿颜抬起头对上了楚江涯的实现，注意到他的表情已经从嘲弄变成了沉思，知道自己已经算是说动他了。

果然信任这种东西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也算是为了他叹息一声。沈卿颜继续道。“而”沈卿颜顿了顿，没有说这个，再一次跳了过去。“设计了自己的死亡，让顾辞安以为这些都是皇上您干的，所以才策划让您和王爷反目成仇，再利用柳骇勾结，完成自己的计划。从而完成完颜菁的遗愿。”

终于说完了自己的想要说的。

楚江涯沉思了许久。

“这就是你要说的？”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沈卿颜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若是不信，皇上可以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