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也正好是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之时。

最后一次开始前，萧瑟问出了他一直在逃避的话题。

“慕容，你每次可有何不适？”萧瑟还是问出了他的顾忌。

“此话怎讲？”我套话。

“说不上来，但肯定不会毫无代价。”萧瑟困惑。

“实话说我也不清楚，毕竟之前也没这样过。看我现在状况还真没什么问题出现，或许你是天选之子不用代价呢。”我调侃着萧瑟，只是心里默念“萧瑟啊萧瑟，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只是在恢复之后的境界只能到金刚凡境，直至用出那最强大的一击去海外仙山找莫衣后才会真正的开始变强大。

而我也会在中秋输送后沦为普通人，余一月半，正巧结束于你选择走出雪落山庄的前夕。

萧瑟，我这样救你不可能没有代价，就如同李莲花那一样，从始至终他都只有三分之一的功力。而这一次估计也相差不大。

“萧瑟。准备好了吗，这是最后一次。”我问着已经盘坐好的萧瑟。

“嗯。”萧瑟眼里有了期许。

“空渺。开始吧。”

这一次，将用我的内力和萧瑟原本被封住的内力里应外合除去那阴柔之力。而这一次萧瑟会比以往多了份极致的痛苦。因为不知道化去阴柔之力需要多久，契机在哪。半个时辰过去了，我的内力全进入了萧瑟体内，到处乱窜着最终都集结于任督二脉。

“空渺，施针。”空渺未回我，也未听见什么声音，我又不确定喊着：“空渺？”

“阿镜...好。”空渺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劲，但眼下萧瑟才是最主要的，其余等结束了再说。

萧瑟强忍着痛意，额边已有细汗渗出。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总算有点缝隙了。

“空渺。百会，就是现在。”我感觉到缝隙在撕裂，阴柔之力开始外散。

“好。”又是漫长的等待。

“空渺拔针一掌重击于后背下腰后输送内力给他。”一刻半钟后让空渺拔针，我的内力不够了，眼下只差最后一掌的刺激，整个过程便可全部结束了。而同时这一切也都将进入尾声。

一掌威力袭来，我根本抵挡不了，被震开了，整个人往旁边倒去还吐了几口血，萧瑟嘴角也有血液流出，但他还好依旧维持。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赶紧又去与萧瑟连接，查看他体内的情况。成功了。

“空渺，停手吧。可以了。”我通知结果。就突然再次与萧瑟断线倒地晕了过去。

“萧瑟。调整气息。平复游走。”空渺跟萧瑟说着后续。停手后看见倒地的我连把我抱到椅子上靠着。

萧瑟开始自行运转调息再平复，能看到他脸上的失而复得，也能看到不敢相信。

“慕容。我……”萧瑟看到被空渺挡住上半身坐在椅子上的我，笑容挂于脸上待看清楚我的样子后，笑容凝固，话语戛然而止。随及不可置信问空渺：“慕容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成这……”萧瑟后面的话语因为已想明白再次戛言而止。

此时的我发根已出现了一节白色，跟整个黑色头发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而我的脸也苍老了十岁模样。

“空渺，你没说这要以她为代价啊。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萧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怎样她才能恢复？是不是还给她就好了？我都还给她好不好。”萧瑟有些泪目又无助地传递却无效。

“萧瑟，没用的，我也不知代价会是这样。我跟阿镜猜测的也只不过是你的境界提升异常缓慢而已。”空渺也不知如何说现在的心情，当初是自己提议的，而这代价也出乎所有人意料。

人家都是一夜或一瞬白头，还能拍个绝美，而我呢，每天要忍受它一小节一小节地从发根开始变白，只能拍个绝望。

从最开始的发根白到梳头后大部分头皮变白再到底和发髻逐渐变白，最后我都想把头发直接剪了来个痛快，被空渺各种劝说拉住放弃了剪发。

脸上也是，从最开始那天直接老十岁到后来每三天老一岁，而综合身体条件都在随着变化而一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