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雅嬉闹着拨开将她往外推的茗歌的手,道:“大姑娘已经训了我一回,你又来说我,非要我出家不成?”
“那你倒是去啊,要是不去,我还饶不了你了。”
“那你何苦又差人来抬我?”
“我哪里差人了?”
“你才说要派八抬大轿。”
“我闲着无聊可否?”
“好了好了,”颜薏雪拦住斗嘴的二人,看向门口的月珠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月珠看着地上抿了抿嘴,鼓了鼓气,圆啾啾的眼珠转了转,也不知是委屈还是赖账,知错还是不知。
“她能说什么?不说几句禅言,如何点拨这榆木脑袋?你敢骂她?”
“我哪里要骂她了?”颜薏雪说着,将孩子从床上抱起,孩子抓着床单的手直到抓不住了才松开,“把孩子抱出去吧。”
“是。”月珠应一声,便前去将孩子抱来,走过茗歌的时候,还跟她对暗号般眨了眨眼。
“你跟我的丫头倒是聊得来。”颜薏雪边调侃着,边走到桌旁坐下。
“我跟谁都聊得来,谁敢说我什么?”
“不敢说你什么!回归正题吧,再有几天焱垚公主可就要来了,到时她真和殷妃串通,我们就白费工夫了。”
“本以为一切就绪的,怎料却被她算计了一道,我们哪里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伎俩对付我们?”
“不就是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之前大意被她算计了、、、、、、”
“幻术?”颜薏雪不解。
“我倒是亲眼见识过,如同梦中有梦一般,亦真亦假,无从分辨,若非如此,叶依兰也不会丧命的。”
“叶依兰死了?”颜薏雪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很,她以为叶依兰只是因为自保暂且躲起来了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文天雅诧异看着颜薏雪,问:“椒桓宫被烧得片甲不留,你不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当然知道。”
“当日十二殿下再回大殿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我们所在的大殿,后来,椒桓宫就走水了。”
“你一点都不知道?”茗歌见颜薏雪这般如同晴空霹雳的模样,也颇为震惊,她睡了两天都知道这件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她应该想到的,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三天来除了椒桓宫的事,皇宫里再没有别的消息,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叶依兰能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