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和邢语柔赶过去。
林政屿正跪在邢父面前,脸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印。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是少你什么了!”我邢父一句怒吼,震到赶来的母女二人。
别墅里并不见裴悠悠的身影,她们也习以为常,裴悠悠不是在外面买买买,就应该在裴家。
看着养子脸上的巴掌印,邢母心疼了,赶紧过去扶人,质问丈夫:“你这是做什么!政屿又做错什么事了?”
“你自己问问他,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邢父怒不可遏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你以为你找人顶替,你把资金补回去就没事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这些年挪用了公司的多少资金,一开始还只是一点点,后面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尤其是去年,彦诏回来以后。”
邢母看见白花花的文件就头疼。
邢语柔倒是弯腰捡起来看了,她没说什么话,只是眼泪滴到纸上,红着眼睛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哥。
心脏隐隐揪着疼。
“语柔……”林政屿想解释,话还没说两句,就遭到妹妹的质问。
“二哥,妈妈的股份是不是你偷偷转到自己名下的?”
林政屿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邢父又气得站起来,看向妻子,“那股份不是你自己签字转给政屿的吗?”
邢母忽然松开林政屿的手臂,没有答话。
林政屿眼疾手快抓住母亲的手,解释说:“妈,这里面有误会,有些事我是没办法,你听我给你解释。”
“所以真是二哥偷偷做的。”邢语柔声音微弱。
林政屿已经管不上妹妹这边,只拽着向来疼爱他的母亲,说:“妈,你原本不就是打算把股份给我的吗?我只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二哥!”邢语柔怒了,“那能一样吗?妈妈亲自给你的,和你自己去拓印妈妈的签字能一样吗!”
“你怎么连妈妈都要算计啊?”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将手里的东西悉数放到桌上,轻声说,“你不是我哥。”
转身就走。
邢母的眼眶也红着,同样去问养子:“政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啊!”
“妈,股份的事确实是我对不起您,我只是想在投票上多得一票,我可以立马把股份给您转回来,但是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我没办法,那些钱……那张卡……不是我用的。”林政屿垂下脑袋。
邢父追问:“那是谁?”
邢母略带期盼地看着养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是……”林政屿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就是不说那个名字。
邢母却立马接话:“是不是裴悠悠?”
林政屿低头。
“果然是裴悠悠!”邢母的怒气立马转移,“我记得她的卡早就被裴元洲冻结了,结婚以来她都是拿你的卡用,她花钱大手大脚心里没个数,你又没了股份什么的,才会想到这个办法是不是?”
邢父却一直皱着脸。
他是疼爱养子,但也没到无脑宠的地步。
自己养大的孩子城府多深他心里清楚。
邢父决定叫助理去查一查具体的情况,那些钱是不是都叫裴悠悠花了,但这也不能掩盖林政屿挪用公款的罪行。
二老说得对,政屿的心思早就不在邢家。
既然如此,他往后得好好支持亲儿子。
政屿,就此放弃吧。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彦诏只是把你调到K市,你不应该有异议。”邢父当机立断,“还有股份的事,既然你也没打算要,你妈也没打算要,你就把股份转到语柔名下,当做她以后的嫁妆。”
林政屿心头凉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