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听闻方丈之言,抬眸望向了叶婉禾。
赵珵微皱眉头,望向了叶婉禾的小腹。
叶婉禾忙道:“方丈大师,我只是胃病作呕罢了,并未有身孕,我刚来过月事不久。”
叶婉禾提起月事,用余光扫了一眼赵珵,见他未曾起疑便就安心。
方丈道:“阿弥陀佛。”
赵珵对着方丈大师道:“孤要前去大殿上香,你将佛堂清净出来。”
“是,殿下。”
今日香客众多,不少官宦人家的千金为了后日里得以一步登天,也都前来虔心跪拜。
庙中的方丈派武僧前来守门,说是有贵人前来,众香客们都纷纷议论是哪家贵人,竟有如此排场。
众千金也没有离去,远远望着,只见太子殿下进了佛堂大殿之中。
赵珵进了佛堂之中,便取了三根香拜着。
一旁的叶婉禾见着赵珵拜完之后,便从他手中接过燃着的香。
叶婉禾将手中的三根香插入了跟前的香炉之中,却也不知道为何,插香之时,滚烫的香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烫得厉害。
叶婉禾只得忍着疼痛。
见赵珵与方丈两人要去探讨佛法。
叶婉禾忙去寻了一处有山泉水处,冰凉的山泉水冲喜着手上的香灰烫伤。
“禾妹妹。”
叶婉禾听到身后传来苏湛的声音,她回头一望,眼中含笑道:“苏哥哥。”
苏湛见着叶婉禾手背上被烫伤的红痕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婉禾道:“被香灰烫伤了,许是我在佛门之地说了诳语,遭了惩罚。”
苏湛望着叶婉禾道:“太子殿下待你不好是不是?”
叶婉禾淡笑了一声,“殿下对我挺好的,今日他还带我一起出宫,让我来祭拜姑姑姑父。”
苏湛道:“若是他对你真的好,不该让你在宫中做一辈子的宫女奴仆……也是我无能,不能建功立业救你出宫中。”
叶婉禾道:“宫中为奴为仆也挺好的,我只用得着伺候太子殿下,很多脏活苦活其实也用不着我动手。”
苏湛沉沉地望着叶婉禾,“佛门之地不得打诳语,禾妹妹,你根本就不会骗人。”
苏湛从随身带着的一个荷包之中取出来一个药罐,他打开了药罐之中的药膏,“你这烫伤可不能用泉水冲着就行,这药膏乃是仁元药坊的,专门治这烫伤的。”
说着,苏湛便单手握住了叶婉禾的手。
苏湛取了带着薄荷清香的药膏,给着叶婉禾涂抹着。
叶婉禾并没有从苏湛手中收回手,回想起幼时春日里到山上游玩,午间几个小孩子烤鱼之时,她不小心被炭火烤伤,苏湛也是这般温柔地给她涂抹着药膏。
那时候的惬意童趣,已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苏湛低头轻柔得给叶婉禾涂抹着手背,低声道:“我会等你的,只要殿下不给你一个名分,我就会一直等你出宫的……”
叶婉禾道:“你不必等我的。”
苏湛道:“我会等你的,不管你何时才能出宫,只要你未嫁人未有一个名分,我永远都会等着你出宫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