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昌图不得不承认韩如云说的在理,只道惋惜,是他太想当然了,没有了解具体行情,就算是在前世,手作人出单也是不容易的。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赚钱的想法成功胎死腹中。
想想还是不甘心,边走边嘀咕,“也不是完全不行,我还会用它做洗手液呢,加点花瓣啥的,卖给大户人家,也能挣不少钱吧。”
韩如云耳朵尖,听到羌昌图的话,牙差点笑掉,“你在想什么美事呢,你那法子,早就有人尝试过了,临漳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洗手多用上了洗手液,不但如此,还有人改良了洗手液的配方。”
羌昌图脚步一顿,头皮炸开,瞳孔放大,有种荒诞的割裂感,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你,你知道洗手液?”
他……他来到的难道不是古代吗?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现代化的名字?
韩如云被羌昌图那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成功愉悦到了,“我不仅知道洗手液,还知道洗衣液,香皂。”
“这……这。”羌昌图舌头打结,连话都不会说了,脑子里不断回想刚穿过来的那几天,家里有没有用到所谓的洗手液,“可,可我没有看到过啊!”
韩如云的目光里有一种奇怪的嘲弄,“你当然没见过了,这些东西只在华光阁里有卖,华光阁在临漳城内没有分店,想要买里面的东西,还得去镇州,路途遥远,自然不是我们这等寻常人家买得起的,咱们用皂角洗洗得了,没那么多讲究。”
她实在有点羡慕和感慨,她这个丈夫的命是真的好,别看羌昌图三十多岁的人了,从小被她那从未见过面的公婆照顾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连麦苗和杂草都分不清,与她成亲后,家里更是由她一手操持,羌昌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若不是羌昌图的脑子确实不错,能在文风不盛的边城考上秀才,后面还有望考上举人,连带着自己也能沾些光,韩如云铁定要被自己年轻时的选择呕死。
羌昌图做甩手掌柜,免不得她家里外头两把抓,枫溪村的人也都知晓羌昌图的德行,久而久之,村里商量大事询问当家人的意见时,韩如云就成了羌家名正言顺当家做主的人。
羌昌图为此愤愤不平,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甚至为此找过族长,羌昌图姓羌,族长自然是偏向他,可无奈羌昌图是真的不通庶务,同一件事情,韩如云能说的头头是道,而羌昌图则像没头的苍蝇胡乱碰撞,几次三番下来,族长也就不再把话语权给羌昌图。
家里有个人顶门立户听得懂他的话,办得好他事儿的人就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族长没那么在意。
羌昌图气闷了一阵,怕出门被人笑话,干脆躲在家里,宣称苦读诗书。
韩如云见羌昌图一不花天酒地,二不贪赌好色,只一个劲儿待在家中,也就不再管他。
“华光阁?”羌昌图神情有片刻怔愣,这些天关于原主的记忆在慢慢复苏,脑海里偶尔会闪过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