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一直打了一天一夜,扶蒙五万骑兵仅剩余五千得幸免,五千战车皆被毁,黑甲军杀敌七万人;黑甲军六万,战死四万五千人,三鲜藏屠牺牲。
三鲜藏屠的死,黑甲军狂怒。
情况报之总部,江大川立即从罗武城北上象牙镇,一路行至阵前。江大川率领邓天、三鲜藏狼牙、陆云,以及二十万黑甲军直抵梅林阵前,他手抚三鲜藏屠的棺木,对黑甲军只说了四个字,“今日,破城。”
黑甲军就见到江大川一人缓缓向前,全身激起元炁罩;扶蒙冷笑一声,心想你就是再牛逼,老子用万人堆也把你堆死了,只要杀了你江大川,纵然是十万人又如何,值。
扶蒙还是在梅林镇外,以骑兵在前、战车在后、再有骑兵垫后,呈防守之势。他见江大川一人就这么冲上来了,当即擂鼓,大军冲锋。
江大川在阵前高高举起妖刀虎牙,“轰”的一刀劈下,正是他的神刀诀第一式乾坤嗜血刀,那刀体漆黑,刀锋为血色,一路劈过去,马车、战骑中者即炸为粉末。
他这一刀后,江枚直大叫一声,“杀!”特战队立即杀了出去。
黑甲军血气上涌,邓天双钹一举,全军立刻就要冲上去。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冷喝声,“虎煞,居然亲入沙场。”江大川双臂一挥,冲天而起,就见到战场南面一个穿着白衣男子踏空而来。两军顿时停住。
江大川缓缓向前,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我奉武宗的事。”
白衣男子身体一晃,江大川瞳孔一缩,这人有点本事。
就见这白衣男子轻轻落在两军中间,笑着说道,“虎煞,你灭了朱雀王,基本上占据西岐半壁江山,犹嫌不足,要尽灭扶氏么?”
这白衣男子像三十几岁的样子,犹如白面书生,真灵内敛,双目如冷星,头发翩然,姿态甚为潇洒。
江大川以识悟看不出他的境界,想来是上三境的人。
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且别管,虎煞,你在西岐杀戮太多,有伤天和,我劝你还是住手得好,免得牵累旁人。”
江大川摇摇头,“西岐扶氏,荼毒民众,该杀。”
“这本是武道世界,强者为尊,弱者为奴,这是天道秩序,扶氏无辜。”
“你是扶氏的?”
白衣男子不吱声,笑道,“管他扶氏、江氏,我且不懂你为何要执着于灭了扶氏,吞并西岐;你奉武宗本是所谓中原第一宗,难道非要在西岐称霸?与你武道有何好处?且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白衣男子一挥衣袖,不远处两名婢女端着酒杯飞过来,其中一名婢女在江大川前以跪姿呈上酒杯。
江大川漠然,“我自入西岐以来,极少饮酒,因为天下的美酒绝无我奉武宗的酒好。”
白衣男子一愣,“我亦听闻奉武宗美酒乃天下绝品,只是未曾品尝过。”
江大川点点头,“曼曼,且斟酒。”
花曼曼早有准备,纵身而起,江大川伸手一吸,花曼曼被带至身边,浑身衣衫不动,全凭江大川气息调动。
白衣男子目光炽热,就见到花曼曼自玉窍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和两个酒杯,浅浅斟了两杯,江大川伸手取了;跟着一挥手,酒杯平平向白衣男子飞去。
白衣男子说一声,“好”,顺手接了,一口抿下,说道,“果然是好酒,灵气掩其辛辣、入口清而不稠,比我的酒要好多了。”两名婢女低头退下,适才送酒的女子似浑身发抖。白衣男子说道,“咱们的酒,虎煞确实看不上。”
衣袖一翻,手指对着女子一指,“噗”的一下,女子额头被一缕元气穿过,扑地而亡。
另一名婢女低头不敢动弹。
江大川皱着眉头,“你是烛龙王?”
白衣男子笑道,“不是。你也不用猜。虎煞,你黑甲军攻打梅林镇,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江大川目光闪动,“如何赌,赌什么?”
白衣男子说道,“我赌你奉武宗攻克梅林镇不下。”
“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