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避开上班族和孩子上学“早高峰”的时间段,小飞干劲十足地开工了。他熟练地拿着胶水、刮板这些“作案工具”,脚步轻快得像只觅食的小鼠,几分钟的时间,就像一阵风似的“刷”到了三楼。正当他准备往四楼继续进发时,旁边的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动静,紧接着是“嘎吱”一声开门声。小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手疾眼快地收起工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佯装成路过上楼的普通住户,脚下步伐加快,几乎是小跑着迈上通往四楼的步梯,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响亮。
“哎,你别往上面去了,上面没有人家了,快下来。”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语调有些尖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在楼道里回荡,震得小飞耳朵嗡嗡响。
小飞心里犯起了嘀咕:真是爱管闲事的主儿,非得搅我的局,让我看看是谁这么讨厌。这么想着,他放慢脚步,缓缓转过头,每转一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当与那名中年妇女四目对视的瞬间,小飞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突然被人看穿了心思,所有的伪装瞬间瓦解。只见那中年妇女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他,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怀疑与警惕,仿佛已经洞察了他的一举一动,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小飞的内心。
小飞缓缓地转过了头,后背不自觉地冒出一层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面。要是被抓住现行,不仅今天的活儿干不成,保不准还得被扭送到物业,那可就麻烦大了,说不定还会被通报批评,以后在这一片都混不下去了。他定了定神,脸上挤出一丝略显生硬的笑容,故作镇定地说道:“阿姨,我……我是来找人的,走错楼层了。”说话间,他的手悄悄背到身后,把工具藏得更严实了些,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中年妇女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小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找人?哼,我可瞅你半天了,手里拿的啥?别是来贴小广告的吧!”语气愈发笃定,步步紧逼,让小飞顿感压力倍增,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小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却依旧强装镇定,额头上的汗珠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在脚下的台阶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挠挠头,眼神闪躲着,干笑两声:“阿姨,您可别误会,这是我朋友落下的东西,我给他送过来。”边说边把怀里的广告贴往身后藏了藏,双脚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鞋跟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指,指着小飞身后微微露出一角的广告贴:“还嘴硬呢!那是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专挑小区管理松的时候来捣乱,今天可不能让你得逞。”说着,她提高音量,朝屋里喊道:“老头子,快出来,这儿有一个贴小广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与决然。
小飞这下彻底慌了神,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逃跑?万一被抓住,事就闹大了,说不定会被当作小偷扭送派出所;继续解释?看这阿姨的架势,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会越描越黑。就在他犹豫的间隙,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小飞,大有一副要将他就地正法的气势。男人身材高大壮硕,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小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小飞咽了口唾沫,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却毫无招架之力,双腿都有些发软,差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