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太私下打电话给崔明轩,将崔明田的现状说与崔明轩听。崔明轩当然明白哥哥的难过与痛苦。他曾经担心崔明田驾驭不了吕香儿,果然如此。两兄弟无论是面谈还是电话交流,虽未明说,但两人心照不宣地认为,吕香儿定然已经背叛家庭,靠着美色攀上了高枝。
“母亲,如今战乱,生意难做。二哥定然有很多难处,你只帮他管好家即可,二哥事你少过问。你自己保养好身体。”崔明轩只能如此安慰着母亲,他其实希望母亲跟着自己生活在星都,但如今,崔明田家出现如此一个红颜祸水,他母亲需要坐镇。
吕香儿很疑惑,自己孕肚在身,她已很久没有见到崔明田身影。
平时,吕香儿挺着孕肚,在女佣陪同下,带着两个儿子,可以自由出入崔家大院的任何一个地方。然而,到了周末,她只能被允许在自己的小庭院内活动。时间一长,吕香儿才明白,平时,崔明田一天到晚都在新宅,自然不用担心与自己碰头。只有周末,崔明田才会回来。如此说来,周末自己被限制行动,定是崔明田不愿见到自己。
“曾经崔明田摸着自己孕肚怜爱不已?如今,为何却连面也不见?”吕香儿估计崔明田定是碰到什么不好的事,而这不好的事定是与自己有关。可究竟是什么事?崔明田仿佛人间蒸发般,不再出现于自己面前,即使想了解、想沟通,也无可奈何!
既然无法了解真相,又不能与外界联系,吕香儿干脆不再想,她得安心将孩子生下来。毕竟,在她的生命中,孩子也是很重要的。
又一个周末,吕香儿挺着孕肚安心在自己的小庭院看书,女佣将哭哭啼啼的小若鸿带了进来。
“妈妈,我要跟爸爸出去玩。“小若鸿已会说话,他抽抽嗒嗒地。
“怎么回事?“吕香儿揩去小若鸿腮边泪水,耐心问道。
“姨太太,二爷今天带老太太及孩子们出去玩。可能小少爷太小了,就让小少爷跟着你。“一旁的女佣连忙说道。
“若鸿,妈妈给你讲故事吧!”吕香儿脑海中闪出一丝疑惑,中年得子的崔明田曾经很宠爱这个小儿,常常抱在怀里逗弄。即使出去玩,也必是坐马架架,让小儿架在他脖子上出去玩。什么原因,竟然嫌弃他太小了?
如果一次是偶然的,一个月,两个月,吕香儿更加肯定崔明田的确是在嫌弃小儿若鸿。每次,听着孩子哭闹着要跟他们出去玩耍的声音,她的心隐隐做痛,她肯定,崔明田避而不见自己,甚至连小儿若鸿都被嫌弃,崔明田一定碰到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些大事一定牵连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究竟是哪一面?吕香儿苦思不得其解,如今,自己不仅被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与崔明田见面的机会也没有,她感觉自己真如埋在坟墓里人一样,完全是一片漆黑而死寂,她窒息地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