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久,果真就传来他病危的消息。
那年他二十四,三年前骑在战马上英武出长安,却被满身羸弱被侍从用榻从酒泉抬了回来。
那时,大将军府里她守在他的床榻前,哭的一塌糊涂,眼泪婆娑。
哥哥,你莫走。
他羸弱的开口:晗儿,陛下说待你及笄,我又灭了匈奴,便赐婚给你我。现在匈奴灭了,我却一病不起。是我有愧于你。将你从天牢中救出,却不伴你走完这一生。三年前我走长安出征漠北的时候,你才十四,是我,是我回来迟了三年。
她摇着头:回来了就好,现在匈奴灭了,我去未央宫请旨。一切都不迟。
她踉跄着出门,却在门口被人撞倒。
待她看清楚来人,赫然是她恨了十来年的武帝。她哭腔着,在灭她族人的仇人面前请旨,陛下,求您赐婚。
武帝一脸悲恸,正要赐婚却被病榻上的人止住了。
陛下,您莫害了窦晗,窦家九族,就剩下她一人!莫非您要害窦家无后不成?
武帝忍了,当初窦家她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儿。
晗儿,你过来。
她负气颤抖着过去。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当日与我一起中毒的将士们。让他们埋骨大漠无人识。最高兴的事情,便是去天牢里救了你,虽然现在也是后悔不已。最高兴、最、、亦是、、是刚刚、、刚刚、、你、求旨的瞬间。我、、去了之后,这、、大将、军府、、所有、、、一、切、都、归、你、算是、、是我对、、你的补偿、、
她大唤:哥哥
他的粗粝宽厚手却从她纤细的小手间滑落。